三楼工厂～
左边是车间，二十多人低头车着衣服，王老板在烫衣服，云丝等人打包着长裙尾金丝凤装，放在一个个精美的木纹包装盒内。
以前打包活儿都是王老板老婆做的，找个老手很快就能解决，除了云丝，小天她们手生做得很慢。
另一处张三赵四爱人和老家带来的七八人车衣服，一边工作一边指导对方。
“老板，你可算了来了，我头都大了。”
穿着小背心的小天叉着腰歪着脑袋呼呼着小嘴，一副很累的样子。
那表情似乎告诉白亦自己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也难怪她们，平时也没做过厂活儿，体验不到辛苦。
转了一圈，办公室就剩下一个打板师，文员也没了，张三赵四正闷着头手裁衣服，看到白亦点点头，忙得都没空搭理。
因为衣服工艺复杂，平均下来一个车位一月也就做两三套套装，而且一般人做不习惯高档货。倒不需养那么多坐着的人，只需要招聘高手车位即可，车位少人了就麻烦了。
虽然每月才销售一百套左右套装，可有些东西客户急着要等不起。整个车间人手明显少了三分之二，得加班加点了。
王老板关掉吵人的烫台，毛巾抹了一把汗，兜里掏出烟走到楼道。
“白老板，我刚回来不少人拿了工资就走人，现在杂工也难招了。”
“嗯，我打包了一些菜，叫大家先吃东西吧，吃完再谈。”
又转到二楼，带商妮和车桃桃看了样衣和棺材。
“哇，这哪里是棺材呀，就是个盖带的床。”
“还有这个，是辇车车厢么？”
车桃桃手指滑过一个个棺材，还拿起棺材里面的水晶枕头仔细看着。
“白先生，您也卖这些？”
商妮打开辇车车厢，看到了血红半透明的棺材里面躺着蜡像。
“不，是拍摄用的，有人要也会发货。”
白亦看了看墙上大的大钟，快十二点了，工人也要下班了。
“桃桃下去吃宵夜了，明天不上班么？”
“医院也不忙，上四休三了，不过不是白休，要下一线做义务医生，有任务考核的。”
“哦，生意这么差？”
车桃桃白了一眼白亦，说什么话呢。
“休息的一天要走街串巷，帮人检查下身体什么的，也不算是真正的休息吧。”
“那你来我这里给工人检查咯，保证你完成任务。”
几人下楼，院子里就剩王老板和云丝等人了，还有几人在打牌喝酒。
其他工厂9点上班晚十点下班，也有下午二点后开工干到后半夜的那种工厂，不过王老板这里比较自由。睡饱了再来，工人也会干到晚上11点多，甚至更晚。
结果，不少人愿意早早起来喊着王老板开门，搞的王老板干脆睡在厂里，老婆也丢了。
“商妮小姐习惯不，困不困？”
白亦拿出凉茶，递给商妮等几人去去火。
“不困不困，我也是下午才起来的。”
商妮握着凉茶杯轻抬额头，礼貌地回答着，不敢跟白亦奔放了，不过柔气没有丢。
“白先生？您需要弄一个标准厂房，这样有助于提升品质和提高产量。”
“嗯，我不想大量销售，就是限量销售。这行，干的累。”
白亦缓缓抬起头，这行劳动回报率太低了，同样的付出不如其他行的几分之一的回报，关门率也大，一年又一年，张三关门李四开张......
“哎，你看那跑酷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送个外卖不会跑酷都送不起了。”
顺着王老板的目光看到外卖员爬到三楼，从窗户铁网缝里送了进去外卖，又一个跳跃，跳到对面三楼扔进去一袋东西。
“干什么！干什么！防盗网踩烂了你赔呀？”
一楼走出一老人，拿着扫把挥舞张口就大骂。
那送外卖的也不理人家，排水管爬到五楼顶，蹭蹭地跑起来，跳过一栋栋握手楼。
“得装隔音窗了。”
白亦不咸不淡的说着，王老板听着也点点头。
傲月当空，无风无云，也该睡了。
借了王老板的车送几人回公寓，又背着商妮过河送回酒店。
“桃桃，送你回去？还是回我那公寓？”
指尖一缕轻烟飘向上空，随风不见影，波光粼粼。
车桃桃转身背靠栏杆，仰了一脸白亦。
“没折腾你吧？”
呼了一口长烟，弹指落灰，嘴角抽动了一下，来回不过三分钟，还能干啥？
“上楼对付一晚吧。”
带有淡淡烟味儿的手指弹在若鹅卵的脸蛋上，插兜转身迈出嘚瑟的步伐，抬头看着阳台上的云丝。
“没你能折腾。”
还没从轻佻的弹指上回味儿过来车桃桃，眼睛盯着那勾勾手指的背影，跑过去手指捅了一下白亦。
白亦闷嗝一声，感觉腿好麻，回身瞅了瞅嘴角浮起得意的车桃桃。
车桃桃看着眼角翘起的白亦，暗道不妙，还没来得及跑被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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