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您怎么来了？”
沈泽言看着一脸激动的程度，赶紧打了一声招呼。
“不错。”
程度同样是极为满意的看了一眼沈泽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方才那首让自己老师都赞不绝口的曲子，应该就是出自于自己这名学生之手了。
一时间，程度想到了一个词。
后生可畏！
他从来没有看到自己老师露出过那种表情，足以见得自己这学生弹奏的曲子，是多么的震撼人心。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程度看着沈泽言，越看越满意。
不为别的，因为在高考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替魔都高中拿下了一个保送的名额。
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一个荣誉。
“什么好消息？”沈泽言愣了愣，有点茫然。
京都申奥成功了？埃及牛逼法老复活了？
“你获得了一个保送京都大学的名额。”程度笑着说道。
“这……”沈泽言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同样知道京都大学保送名额是多么的珍贵，每年只有那么有限的几个，有时候一个都没有。
而现在，校长居然告诉自己获得了京都大学的保送名额。
这如何能不让他感到激动。
“不过你不要骄傲，我希望你今后可以创造出更好的曲子。”程度欣慰的拍了拍沈泽言。
这首曲子如果稍加优化一点，足以跻身世界钢琴曲排行榜。
他记得刚才自己老师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曲子？”沈泽言更加的茫然了。
“对。”程度重重的点了点头，“刚才你弹奏的曲子有一个人非常看好，如果不是他，你是很难获得这个珍贵的保送名额。”
“可是……这并不是我弹奏的。”沈泽言很想这么承认下来。
京都大学的保送名额啊，有钱都拿不到的名额。
但是。
面对他热爱的钢琴，他没有办法撒下这个弥天大谎。
纵然。
他在钢琴方面拥有极高的天赋，或许可以临仿一下李正刚才弹奏的那首——《卡农》
但是……那种与曲子融于一体的感觉，他是无论如何都把握不到的。
这不是天赋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这需要真正意义上的去懂这首曲子的意境才行。
沈泽言不懂，所以他现在很迷茫。
或许，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每天练习到很晚的钢琴，甚至还不如一个看起来十分外行的门外汉。
这一刻。
沈泽言是绝望的。
“校长有件事或许要跟你解释一下。”
“什么事？”
“刚才那首曲子，并不是我弹得。”沈泽言认真的说道。
虽然他很讨厌李正，但是那首曲子，他却非常喜欢，更是让他没有办法违背自己内心的原则。
“不是你？那是谁？”程度愣了愣，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
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作为校长当然不可能记得清楚，但是他却知道，这里的人，除了沈泽言以外，应该没有第二个人在钢琴方面有如此高的水准。
“李正。”沈泽言缓缓吐出两个字。
程度:“？？？”
“李正？”
“嗯。”
“真的是他？”程度感觉这个最让自己头痛的学生，突然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诚然今天刚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不过……最近的表现实在是有些不太正常。
“真的。”
在看到沈泽言的表情之后，程度就知道这是真的。
这个学生他也了解，在钢琴方面很傲，不会轻易服软，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再加上周围人也都跟着点头，那么这件事应该百分百没错了。
“这混小子！！！”
程度笑了。
……
夏季的夜晚很是热闹。
一轮新月高高悬挂，撒下皎洁的光华布在这片大地上。
繁华的街道中，各种餐馆、小吃店林立在两旁。
数不清的人低头从自己身边匆忙路过，他们很累，但却没办法停下脚步，哪怕是一秒钟。
“今晚谢谢款待。”徐晨露出一个笑容，看着李正。
“谢什么，要谢也是我谢你才对。”李正抱着李小鱼，小家伙则是拿着一根吃的津津有味。
“如果不是你的话，或许，那什么张芸就不可能受到她应有的惩罚。”
“不管怎样，今天很开心。”徐晨笑了，“我好像很久都没这样出来痛快的吃一顿了。”
“嗨！这有啥难得！”蒋究手一拍，大大咧咧的道:“咱们都是朋友，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
“那我先走了。”徐晨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时间已经很晚，蒋究跟着几个人溜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只剩下了李正、沈琳雪还有李小鱼三个人。
刚才放了学之后，想道姐姐大魔王不在家，而且刚好要感谢一下徐晨的帮忙，所以李正这才请他们吃饭。
徐晨选了一家并不算很奢华的餐馆，相对比魔都的高水平消费来说，只能算中下流。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是李正能够负担的起的。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由蒋究付了这顿饭钱。
所以，回来的路上李正就在想。
可能在徐晨的眼中，这种中下流水准的餐馆，的确是中下流，但是他不知道，在自己眼中这跟一流水准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反正自己都付不起一顿饭钱。
人生来就不平等，从出生的那一刹那，从懂事的时候，看待问题的眼光就会不同。
一念至此，李正长叹了一口气。
“干嘛突然叹气？”旁边的沈琳雪凑了上来。
“小雪，你有什么理想吗？”李正看着夜晚的星空，缓缓的询问着。
“有！我想成为一名博士后。”
“你要考博士后？”
“这不是学位！”沈琳雪翻了翻白眼。
“哦哦。”李正对这方面也不太懂，不过还是很贴心的提醒道:“不过，你也别想着躲在后面，要往前靠一靠才行。”
沈琳雪有些无语了，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博士后的含义。
“那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
被沈琳雪这么一问，李正有些茫然。
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自己的理想，有吗？
有！
而且有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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