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顾队，卓然前一阵子加班是多了些，但是我知道后，就已经做出调整了，这种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如果来之前他还猜不透，此刻却是明白了，对卓然感兴趣的应该不是吴处长，而是这位顾大队长。
“做出调整了吗？我怎么听说，昨天她还在”加班“啊。”
昨天？这顾大队长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昨天的事他今天就都知道了。方敬东突然想到昨晚卓然接的那个电话，脑中有个念头突然一闪，难道她朋友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他吗？
难怪他今天见面就找茬，感情是他一不小心竟破坏了他的好事吗？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们还是坐下说吧。”眼看着气氛有些发僵，吴亦林赶忙插话说道：“既然卓小姐与夏阳认识，那你们就坐在一起好了，方总坐这边，这位是？”他看了眼凌湛，本来是想要直接乎略掉的，总归是方辰的人，方敬东都在这了，别的哪还有重要的。
只是眼前这小子，端站在那里，既不拘谨也不懈弛，摆着一张笑脸，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这是我们方辰的凌副总。”方敬东简单介绍了下。
副总？他们公司什么时候有这配置了。
对于方辰内部的斗争，吴亦林还是有所耳闻的，难道是另一派的人吗，不自觉的他又仔细看了下面前的男子。他很年轻，但承其高位，却不露丝毫盛气，敛尽一身锋芒，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应该也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吧。
看来这方辰内部是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方敬东这个主位想必坐着，也不见得像外面盛传的那般舒服。
“吴处。”凌湛伸手跟他相握了下手，再看向顾夏阳：“顾队可算是我们方辰的恩人了，谢谢您救了卓助理。”他这句谢道得，乍看起来莫名其妙，但是听着又有几分合情合理。
顾夏阳像是此刻才看到他，很年轻，明眸清澈带着少年的慵懒，乍看之下很容易乎视掉他眼底深处的机智与城府，但是，他却感觉到了。
没想到这个方辰还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方敬东深沉睿智，而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戏谑不羁，实则也是深藏不露。
点了点头，顾夏阳伸手与他轻握了下，却微微一惊：“凌副总这手，却像是我们这种经常拿枪的人。”只感觉，他的指关节处有种熟悉的浆硬，那是经常碰枪才会留下的痕迹，虽然很淡，但是多年的刑侦经验，造就了他敏感的触觉。
“顾队说笑了，我不过是CS玩得多了些。”男子扬眉一笑，没想到这个顾警官还真不是一般的警觉，这样细微的触感竟然还会被他抓住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凌副总是军人出身呢。”顾夏阳随意笑了笑，但是他心底的疑惑却未消除，也许哪天可以让老冯查查。总感觉这男子的身上有一种气息，明明看起来慵懒散逸的一个人，却在无形中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说不好，总之就是引起了他的警觉。
“顾队、吴处，我们还是先入席吧。”方敬东热络的招乎着。
顾夏阳和吴亦林自是坐在主位上，而卓然和由清雅则分坐在他们两边，清雅挨着吴处，卓然因为与顾夏阳算是相识，便坐在了他旁边，他与凌湛则陪坐在下位。
点菜的时候，吴处长极致谦让，于是顾夏阳拿起了菜谱。
香辣虾、麻辣豆皮、滕椒鸡、鲜椒仔姜耗儿鱼、红油笋尖、飘香牛肉、毛血旺、鸿运排骨……
当一桌子川香麻辣上桌，不仅凌湛和方敬东傻眼了，就连吴亦林也是有点发傻。
“那个，顾老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爱吃辣的。”他跟顾夏阳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在一起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可从没见过今天这阵势啊。
“突然想换换口味，各位不介意吧？”男子笑了笑，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卓然。
“既然顾队喜欢吃辣，那我们今天怎么也得舍命相陪了。”方敬东在心里苦笑了下，没想到这个新上任的经侦大队长竟然有这么恐怖的饮食爱好。
“对，我也豁出去了，咱们今天就火辣到底吧。”吴处长随口附和着，川菜他是不常吃，但是偶尔吃一些，也过瘾得很。
凌湛只感觉自己的胃更疼了，不过眼前这一桌子的川菜，竟让他联想起古风城里的那一餐。想必这一顿，她道是可以吃得开心了，只是—
总感觉这顾夏阳看卓然的眼神，柔中带情。难道，他竟是为她而来吗？
卓然微微一愣，竟然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但是，凌湛怎么办。
他的胃可以吗？她可没忘记中午时他手里可拿着胃药呢。叶大哥说过，有些人天生对辛辣的东西敏感，而凌湛就是这种人，何况他还添了新伤。
“那个，可不可以点几个清淡一点的呢？”卓然想着，便脱口说了出来，等她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时，已经有好几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方敬东直感觉头疼，唐翊啊唐翊，你看看你都把她给宠成了什么样子。这女人，还真是不管什么场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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