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烦。”
这句话过后，两人便都陷入了沉默。
似乎都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不……一起走走？”
就这样尬着也不是个事，关明泽就有了这个提议。
“好。”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散步起来。
想起了一些往事，关明泽突然有些感慨。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起来以前夜跑的时候还经常遇见你来着。”
“哦，我一开始确实是把你当成故意制造偶遇的流氓来着。”
暴击来的猝不及防，关明泽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但是又不好反驳，那就只好受着了呗。
两人的步伐逐渐变得缓慢。
关明泽更是落到了灵御照的后面。
附近有着哗哗的流水声，似乎是山上的小溪。
关明泽觉得这景象太过虚幻，但那道身影又太过真实。
于他而言，早就没了对青春的期待。青春只不过是他人生中一个无意义的词汇罢了。
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但总有点什么，是不一样的。
“等等！”
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灵御照一跳，她缓缓回头，看到了止步的关明泽。
她刚想开口。
眼前的身影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猝不及防。
灵御照的心头颤动不已。
“如果，我不想再当朋友了呢？”
“那……那你想……”
这是人生第一次，灵御照如此地慌乱，前所未有。
关明泽的手再次用力，紧紧抓住灵御照，像是生怕眼前的人会突然消失一样。
“我不想再突然得到，又突然失去了。我无法再接受那些并不牢靠的关系了。”
“可是朋友也并不是不牢靠……”
“是的，没错，朋友并不是不牢靠的关系。但对于你和我来说，我认为它还是不够。”
直到这一刻，关明泽才真正意识到他有多么贪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哪里有这么好了。”
灵御照手足无措，她的脸色变得潮红，神情慌乱。
“你想啊……我又不会撒娇。”
“没关系，就是这样的你才好。”
“我可是不会做饭的啊。”
“没关系，我会的，而且做饭很好吃。”
“我……我经常会摆出一张像是别人欠我钱一样的臭脸！”
“那样才最可爱啊。”
“你喜欢咖啡，我不怎么喜欢苦的东西……喜好都不一样的。”
“你喜欢甜的，我喜欢苦的。当然正好了，我替你尝一尝苦的味道。”
“可是，可是……”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就是因为你是你，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你啊。”
灵御照没能再继续说出自己的缺点，而她的一只手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反过来抓住了关明泽。
“为什么嘛……为什么嘛……我不知道啊……”
“可是我知道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关明泽反而不再着急。
“在遇到你之前，我根本无法想象今天的景象。在遇到你之前，我的青春只是虚假的代名词。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果说青春是虚幻的，那么你就是在这虚幻之中唯一让我感到真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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