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瞧您那副蠢样！”女郎露出雪白的牙齿大笑，“我不想折磨您的良心，在您离开之前，还是把实话跟您说了吧──金兴欣杀死的是他太太养的一条狗，一条长得很滑稽的扁脸、圆眼睛的狗！哈哈哈！”
她肆无忌惮地笑着，四肢发着抖，娇媚的眼睛从睫毛下斜睨着郎之嵩，蓬松的秀发垂在肩上──那个样子正象一条狡猾的狗……
讲到这里，郎之嵩停下来。四周的学生都半张着嘴等待下文。然而回忆使郎之嵩十分痛苦，郎之嵩不愿意再讲下去。郎之嵩甚至后悔对他们讲了这个故事，就象当年后悔对女医师讲金兴欣的故事一样。
无论学生们后来如何纠缠，郎之嵩始终没有再提到有关这个故事的任何结局。
从波特兰尤肯丹斯大学回到郎之嵩在美国的住所后的一天，有人敲门，来了两个联邦调查局的不速之客。“情况是这样的，”他们以尽量温和的口气对郎之嵩说，“五年前肯娜医师猝死在她的寓所。当时的结论是自杀；不过现在我们接到一些新线索，情况似乎没那么简单，需要进一步调查取证，希望您予以合作……”
邻居们那天听到从郎之嵩的寓所里传出声音嘶哑的叫声：“没有人谋杀她……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能因为一条狗逮捕我……”至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见到过郎之嵩──或者说，郎之嵩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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