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巅峰对决
第29章：外滩晚宴的心跳暗码
沪市的夏夜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浇得透彻。郑国庆站在黄浦江畔的游艇甲板上，看着雨点砸在江面上溅起的水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丝绒盒子。今晚是他为翟芳芳准备的"百亿财务总监"就职晚宴，却也是收网陈峰残余势力的最后时刻。
"郑总，陈氏集团最后一批海外资产已被冻结。"助理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但我们发现有笔五千万的匿名资金流向了...翟小姐的个人账户。"
郑国庆握伞的手猛地收紧。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看着不远处宴会厅里翟芳芳与宾客谈笑的身影，她穿着他亲自挑选的香槟色礼服，颈间的钻石项链是他上周在拍卖会上拍下的"海洋之心"。
"查清楚来源。"郑国庆的声音冷得像冰，"另外，通知法务部，准备好翟芳芳的离职协议。"
挂掉电话，他仰头灌下一口威士忌。酒精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寒意。五千万，恰好是陈峰当初抵押别墅的缺口。难道翟芳芳真的...
就在这时，翟芳芳撑着伞走过来，发梢还沾着细密的雨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宾客都在问您呢。"
她的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冰凉的手背，郑国庆猛地后退半步，撞在栏杆上。威士忌酒杯摔在甲板上，琥珀色的液体混着雨水流向排水口。
"郑国庆，你怎么了？"翟芳芳弯腰去捡碎片，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那五千万，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嘶哑，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翟芳芳愣住了。她看着郑国庆眼中的怀疑和痛苦，忽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那笔匿名转账，附言是"给流浪猫买罐头"。当时她只当是郑国庆的恶作剧，没想到...
"你怀疑我？"翟芳芳的声音有些发颤，"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郑国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想开口解释，却看到助理发来的加密文件——转账记录清晰显示，那笔钱来自陈氏集团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
"证据确凿。"他松开手，后退一步，"翟总监，明天来人事部办手续吧。"
说完，他转身冲进雨幕，留下翟芳芳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冰冷的雨水混着温热的液体从她脸颊滑落，她摸了摸眼角，才发现自己哭了。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郑国庆像没事人一样周旋于宾客之间，甚至笑着和翟芳芳的"继任者"碰杯。没人知道，他西装内袋里的丝绒盒子，本该在今晚送给她。
凌晨三点，郑国庆独自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指尖悬在删除键上。屏幕上是翟芳芳入职以来的所有审计报告，每一份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批注，连他给流浪猫买罐头的发票都被贴在便签上提醒"注意生活作风"。
"郑总，查到了！"助理的电话突然打进来，"那笔五千万是陈峰设的局！他用翟小姐的名义开了个空壳公司，想栽赃陷害！"
郑国庆猛地站起身，撞翻了身后的椅子。他想起翟芳芳每次查账时较真的样子，想起她偷偷在他咖啡里多加一块糖，想起悉尼暴雨夜她披着他的外套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审计报告...
"备车！"他低吼一声，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翟芳芳的公寓楼下，郑国庆抬头看着她卧室的灯光。雨已经停了，月光洒在湿漉漉的路面上，像碎了一地的银。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开门的是翟芳芳的室友，眼圈红红的："郑总，芳芳她...她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郑国庆的心猛地一沉。他冲进卧室，只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个信封，还有那套没拼完的泰姬陵乐高。信封里是辞职信和一张银行卡，上面写着："郑总，谢谢你的信任，虽然是假的。"
他拿起乐高，发现底座下压着一张纸条，是翟芳芳的字迹："如果爱情是积木，我宁愿永远拼不完整。"
郑国庆捏着纸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蹲在训练馆检查二手器材，鼻尖沾了机油却浑然不觉；想起她因为他买乐高而脸红，嘴上却说"幼稚"；想起她在澳洲暴雨夜，用代码写下的那句笨拙的情话...
"混蛋！"他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鲜血。
就在这时，助理的电话再次响起，声音带着惊慌："郑总！不好了！陈峰在狱中自杀，留下遗书说您才是伪造身份的骗子！"
郑国庆愣住了。陈峰自杀？遗书？他猛地想起什么，冲回办公室调出监控——昨天晚宴后，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进过翟芳芳的公寓，手里拿着的正是陈峰常用的录音笔。
"是圈套！"郑国庆低吼一声，"陈峰根本没死，他想让我和芳芳反目！"
他立刻拨通翟芳芳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忙音。定位显示她的手机最后出现在城郊的废弃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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