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巅峰对决
第25章：悉尼歌剧院的心跳代码
悉尼港的夜色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切割成迷离的碎片。郑国庆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勾勒出蜿蜒的水痕。半小时前，翟芳芳拿着加密卫星电话走进阳台，背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单薄。
"二爷说，陈氏集团在澳洲的空单爆仓后，已经联系了华尔街的秃鹫基金。"翟芳芳挂了电话，指尖还残留着卫星信号的冰凉，"他们准备用离岸公司起诉我们操纵汇率。"
郑国庆转过身，随手将刚签好的并购协议扔在桌上。那是他下午买下的澳洲第三大健身连锁品牌，总价七亿澳元，刚好够填陈峰挖的第一个坑。"起诉？"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他们先搞清楚，是谁在三天前买下了陈氏矿业在珀斯的所有债权。"
雨势突然变大，落地窗上的水痕汇成溪流。翟芳芳下意识地裹紧了西装外套——那是郑国庆的，带着雪松和烟草混合的气息。她低头看着文件上他刚劲有力的签名，忽然想起刚才在会议室，他当着澳洲高管的面，用蹩脚的中文说"支持环保"，结果对方吓得以为他要拆了健身房改回收站。
"郑总，"她忽然开口，声音被雨声吞没了一半，"您上次说的那句附言..."
"哪句？"郑国庆走到酒柜前倒酒，水晶杯壁上凝出细密的水珠。他知道她指的是那行【To my sunshine, from your fool】的转账备注，昨晚翟芳芳假装查账，实则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不下十遍。
"没什么。"翟芳芳慌忙低头翻文件，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红酒杯。暗红色的液体泼在她月白色的裙摆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妖冶玫瑰。
"别动。"郑国庆快步走过来，抽出纸巾按在她裙角。指尖触碰到冰凉的丝绸，却隔着布料感受到她身体的微颤。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训练馆见到她，她也是穿着这样利落的套装，蹲在地上检查他新买的二手卧推架，鼻尖沾了点机油却浑然不觉。
"郑总，我自己来就好。"翟芳芳想往后躲，却被他按住了手腕。他的掌心温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知道为什么买二手器材吗？"郑国庆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大奥队的老门将李叔，膝盖积水没钱做手术。那批器材商答应捐出利润的30%给队医室。"
翟芳芳猛地抬头。三个月前她查账时发现的"漏洞"，竟然是这样？她想起那些被她标记为"可疑支出"的发票，想起郑国庆每次被她质问时都装傻充愣的样子，心脏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
"说了你就不跟我急了。"郑国庆松开手，将干净的毛巾递给她，"翟总监，你皱眉的时候很像我小时候养的那只京巴。"
"......"翟芳芳差点把毛巾甩他脸上。这算什么比喻？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铃突然响起。透过猫眼，能看到两个穿西装的男人，领口别着澳洲联邦警察的徽章。翟芳芳下意识地挡在郑国庆身前："他们怎么会来？"
"大概是陈峰的新礼物。"郑国庆扯了扯领带，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晚吃什么，"开门吧，正好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合法合规的商业操作。"
门被推开的瞬间，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郑国庆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怀疑您与陈氏集团的外汇交易存在内幕交易。"
"内幕交易？"郑国庆故作惊讶，侧身让他们进来，"巧了，我刚让法务部整理了陈氏矿业近五年的税务漏洞，正想着要不要给贵局送份贺礼。"
翟芳芳强忍着笑，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交易记录。屏幕蓝光映在她脸上，衬得睫毛格外纤长。郑国庆忽然发现，她认真工作时会微微嘟起嘴唇，像只戒备的小兽。
"郑总，所有交易记录都在这里。"翟芳芳将电脑转向警官，"另外，我们刚刚收到珀斯地方法院的传票，指控陈氏矿业非法倾倒尾矿，原告名单里恰好有我们刚收购的造纸厂。"
警官的脸色变了变。就在这时，郑国庆的手机响起，是助理打来的越洋电话："郑总，您让盯着的那艘'海风号'游艇，刚才在公海被查出携带违禁品，现在正被扣在达尔文港..."
翟芳芳猛地抬头，撞进郑国庆带笑的目光里。他什么时候安排的？难道从决定来澳洲的那一刻起，这张网就已经撒开了？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悉尼歌剧院的灯光在湿漉漉的空气中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当联邦警察带着满肚子疑问离开时，已是凌晨三点。翟芳芳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那支写满批注的荧光笔。
郑国庆轻手轻脚地给她披上外套，却在看到她笔记本屏保的瞬间愣住了——那是一张模糊的偷拍，照片里的自己正蹲在训练馆给流浪猫喂食，阳光落在背上，像镀了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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