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川将最后一筐笋子放在隔壁的储物室里，抹了把额头的汗。六筐笋子整整齐齐地码好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转身出了山洞 楼如烟已经带着二丫和三丫在收拾地上的柴火，这大山里尤其要小心这火烛。见她要拿木桶浇灭剩余的火星。
秦陌川快步上前道“我来！”滋啦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白烟升起，等到火灭了只留下几根带有余温的黑炭，突然秦陌川有些呆住了，看着这几根黑黑的木头，想起他之前去镇上和县城里买猎物时见过那木炭价钱贵的很，这似乎已经快要成木炭了，回头倒是可以好好研究一番，若是成了冬日里倒是可以取暖。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偏西，竹林里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秦大哥，竹筐不够用了。"柳如烟抱着几根新砍的竹子走过来，她的裙摆上沾着几片竹叶，"我和二丫、三丫再去砍些竹子，晚上编几个新筐。"
秦陌川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大灰在竹林深处狂吠起来。那叫声不似平常，带着几分兴奋。他心头一跳，抄起柴刀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竹林深处，大灰正围着一处灌木丛打转。见秦陌川来了，它摇着尾巴，用爪子扒拉着地上的枯叶。秦陌川蹲下身，拨开枯叶，不由得愣住了——一窝毛茸茸的小兔子正蜷缩在草窝里，一只白兔子警惕地竖起耳朵，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好可爱！"二丫和三丫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看到小兔子，眼睛都亮了。二丫伸手就要去摸，被柳如烟拦住了。
"小心些，母兔子会咬人的。"柳如烟轻声说，她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这窝兔子，"一、二、三、四、五，五只小兔子呢。"
秦陌川看着柳如烟专注的侧脸，夕阳的余晖透过竹叶洒在她脸上，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她伸手轻轻拨弄着小兔子的绒毛，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如烟，你想养它们？"秦陌川问道。
柳如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秦大哥，咱们现在没有鸡鸭，若是养了这兔子，倒也能多个活物。而且......"她压低声音，"我听说兔子下崽很快，一窝能有好几只呢。"
秦陌川失笑："你倒是会打算盘。"他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先把它们带回去吧。大灰，别吓着它们。"
大灰听话地退后几步，却还是眼巴巴地盯着兔子。二丫和三丫已经迫不及待地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抱住小兔子。那只母兔子似乎察觉到他们没有恶意，只是警惕地看着，却没有逃走。
回到家中，柳如烟找来一个旧竹筐，铺上干草，将兔子安置在里面。二丫和三丫蹲在筐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兔子。
"阿姐，它们好小啊。"三丫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一只小兔子的耳朵，"软软的。"
"是啊，所以要好好照顾它们。"柳如烟摸摸女儿的头，"等它们长大了，就能生更多小兔子了。"
秦陌川在一旁看着，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走到一旁开始劈竹子准备多编几个竹筐。
柳如烟来到灶台边，开始准备晚饭。灶膛里的火苗跳动着，映红了她的脸。她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和秦陌川闲聊着，只听他说："如烟，明天我去布置几个陷阱。这深山老林的，养活物容易招来野兽。"
柳如烟走过来，往锅里放入切好的笋片："嗯，听你的。秦大哥，你说日后我们能不能再抓几只山鸡？还有野猪......"
"野猪可不好抓。"秦陌川笑道，"不过山鸡倒是可以试试。等过些日子，我去找找有没有山鸡窝。"
晚饭是笋片炒腊肉，还有一锅野菜汤。二丫和三丫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就要去看一眼竹筐里的小兔子。柳如烟也不拦着，只是叮嘱她们小心些。
夜幕降临，竹林里传来阵阵虫鸣。秦陌川坐在门槛上，借着月光削着竹篾。柳如烟端着一碗热茶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秦大哥，你说我们以后......"柳如烟欲言又止。
秦陌川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柳如烟摇摇头，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就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秦陌川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大灰警惕地竖起耳朵，却没有叫出声。
第二天一早，秦陌川就带着工具出门了。他要趁着清晨野兽活动的时候去布置陷阱。柳如烟则带着两个妹妹在院子里一起编竹筐，时不时能听见她们的笑声。
中午时分，秦陌川回来了。他的衣服被露水打湿，裤腿上沾满了草屑，但脸上却带着笑意。
"布置好了？"柳如烟迎上去。
秦陌川点点头："在竹林外围布置了几个套索，又在溪边挖了个坑。希望能抓到些山鸡。"他顿了顿，"不过要小心些，别让大灰跑那边去。"
柳如烟递给他一碗热汤："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
秦陌川喝着热汤，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小女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样的日子，虽然清苦，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
二丫三丫整日守着那几只小兔子，早晨便到溪边割青草喂它们，有大灰陪着她们倒也是叫人放心，大灰本就是野狼驯化的很是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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