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聚精会神的盯着海楼石托盘上的风暴水晶，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细节。
那些攀爬而上的血液正在飞速失去活性，被提取出来的血统因子有一半扩散到风暴水晶之中，另一半则是开始回流进入血液中。
风暴水晶之上的凤蝶恶魔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不停的挣扎。
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有什么东西被分开了！
必须搞清楚这种情况！
我心神一动，突然想到那时候在推进城中和倍增恶魔沟通的情形。
恶魔，也是拥有表达能力的。
古之形态的千年眼散发着淡淡金光，我对着反应炉中的凤蝶恶魔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看见你，凤蝶恶魔，告诉我你的情况。”
我不去管凯撒?库朗三人一脸问号的表情，目光始终在凤蝶恶魔身上。
它痛苦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短暂的惊疑，瞬间做出决。
凤蝶恶魔强行扇动两下蝶翼，有磷粉飘来，歪歪扭扭的组成四个字：
［意识分裂］
我紧紧盯着这四个字，不断思考着。
突然我想到了原着中几乎所有的武器吞吃果实后都一副智商欠费的模样。
即使好点的，也和家养宠物没什么区别。
这就很奇怪，恶魔明明懂得写字沟通，这智商不应该这么低。
我看着那一半流回血液中的血统因子，顿时明白过来。
血统因子之所以高度活跃，那是因为凤蝶恶魔的活跃意识在支配它们。
这些血统因子就是凤蝶恶魔意识活跃后的载体。
少一半血统因子，那就相当于意识被劈掉一半。
只剩一半的意识，那不就是会变成痴傻吗？
我脑海中涌出这些念头后，不禁迅速思索着该如何解决。
毕竟这听起来像一个无解的问题，不让血统因子活跃就没办法植入进武器中。
但植入武器中时，血统因子因为浓度平衡的原因又只能分成两半。
就在这时，凤蝶恶魔的翅膀一点一点裂开，即将被被撕扯成两半。
我不禁面带愁容，按道理来说能够获得一只风暴蝴蝶已经非常不错。
但是明知道再进一步就有可能获得天大的好处，我怎么也不甘心就此停下脚步。
意识分裂，我死死盯着这歪歪扭扭的四个字，不断重复念着。
卡文迪许的意识突然冒出来，冷不丁的说道：
“可怜的蝴蝶，就要被撕扯成两半了，要是它能像我一样拥有两个意识就好了。”
卡文迪许和我共享视野，他也能随时了解外面正在发生的事，忍不住为此叹息。
我灵光一闪，两个意识，正常的情况下，人吃掉恶魔果实不就是两个意识吗？
人的意识始终掌握着躯体操控权，恶魔的意识始终隐藏在体内。
恶魔是不是都喜欢把自己的意识隐藏在宿主体内，除非恶魔果实觉醒，否则死都不会出来。
我要是能给风暴水晶一点意识，凤蝶恶魔是不是就能直接钻进去。
我不禁失笑，觉得自己想多了，能赋予物体意识那是四皇“大妈”的能力，魂魂果实的领域。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就这么害怕我的力量吗？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别抗拒，我还是喜欢那个在香波地群岛海底和我做交易的你。］
我心中一惊，一些能力相关的使用方法突然进入我的脑海中，都是关于赤红铁水的运用。
我倒抽一口冷气，迅速平复后，咧着牙说道：
“实在是你每次一出来我都会失控，所以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威严的身音来自火鬼龙头，像一个喜怒无常的杀神，能力我也曾意外触发过。
那就是腹部会出现一个混浊而灼热的血池，里面流淌着的是通红铁水。
能瞬间融化人的躯体，但兵器沾上就会变得妖邪，使用妖邪兵器的人会发狂杀戮。
如果对兵器连续使用，就会催生出妖性，继续融入铁水，就会催生意识。
但不管是妖性还是意识，都只与杀戮相关，诸如嗜血，癫狂，透支，冷漠之类的。
［你应该明白，我想做的事你拦不住，今天这次，可能是你为数不多的机会，仔细感受我能力的机会。］
火鬼龙头说的话霸道无比，我也不敢和它硬犟，毕竟它说的都是实话。
我无奈叹息一声，低声道：
“来吧。”
话音落下，我的腹部变得一片赤红，有惊人的灼烧感散发出来，这间密闭的舱室变得好似烤箱一般。
凯撒?库朗蹭的一下从操作台上站起，连带着曼雪莉与白竹都纷纷避开我。
“你们三个，先退出去，凯撒?库朗把反应炉打开，我要进去看看。”
我赤红如血的双瞳看向三人，将他们都吓了一下，哪里还敢多耽搁，早就想逃离这个蒸笼。
反应炉被打开，我迈步走到风暴水晶前，仔细的观察着凤蝶恶魔现在的状态。
右手一招，从腹部混浊血池中飞出一滴赤红铁水，将其滴落在风暴水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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