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馆的房间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狭窄的楼梯，走到二楼尽头的房间。房间的门把有些松动，转了好几圈才打开。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陈旧的小木桌，桌角还掉了一块。墙上的白漆斑驳脱落，露出了灰色的水泥。
她放下布包，环顾四周，尽管条件简陋，但她并没有抱怨。这已经比她想象中的“城里生活”好上许多。
她从包里拿出那本小学语文书，放在桌上，轻轻抚平了有些卷边的书页，像是在安慰自己。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她低声对自己说，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坚毅。
城市的喧嚣
夜色渐深，但窗外的城市依旧热闹。车辆的喇叭声、街头巷尾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和村庄夜晚的静谧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小妹站在窗边，推开一扇半旧的玻璃窗，外面灯火通明。远处的高楼大厦亮起了万家灯火，她静静地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有一天，我也能住进这样的高楼里吗？”
她没有答案，但这个念头却在她心里扎下了根。
夜深时的思考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躺在床上，枕着硬邦邦的枕头，感到身上的疲惫一点点涌上来。闭上眼，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出村里的景象——奶奶清晨忙碌的身影，爷爷抽烟时沉默的背影，还有弟弟们追逐打闹的欢笑声。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不能哭。”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定能撑下去的。”
她转过身，握紧了手边那本语文书，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但她的心里却充满了决心。明天，她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机会，开始全新的生活。
第一次找工作就成功了
第二天，李小妹抱着一颗忐忑的心，走进了一家人力中介所。大厅里挤满了人，有人在低声谈论着，有人在填写表格。她找到一位工作人员，小声问道：“请问……有适合我的工作吗？”
工作人员扫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你有初中学历吗？”
李小妹摇了摇头：“我……小学毕业。”
对方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墙上的一张招工启事：“餐馆服务员，包吃住，每个月1500块，要不要试试？”
李小妹连忙点头：“要！我愿意做！”
餐馆工作的第一天
刚进餐馆时，李小妹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环顾四周。餐馆不大，前厅有五六张桌子，摆放得密密麻麻。后厨的窗口上挂着一块油腻的帘布，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有油烟的呛鼻味。
“就是你呀来干活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观察。
李小妹抬头，看到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正从柜台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擦得发黑的抹布，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嗯，我……我可以从现在开始。”李小妹的声音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布包的肩带。
中年女人冷哼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后厨：“先去把碗洗了，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第一次的手忙脚乱
后厨的水池里堆满了油腻的碗碟，残羹冷炙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李小妹深吸一口气，把布包放在一旁，挽起袖子开始清洗。水龙头哗啦啦地响着，她笨拙地拿起一个碗，用洗碗布胡乱地擦了几下，又用水冲了冲。
“小妹！你洗的什么玩意？这么多油渍没擦干净，客人怎么用？”老板娘忽然站在她身后，声音刺耳地喊道。
李小妹被吓了一跳，手一滑，“哐当”一声，一个碗摔在水池里，发出刺耳的响声，水溅了她一脸。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别砸了我家的碗！”老板娘气得一拍大腿，指着水池里的碗，“赶紧洗干净，少磨叽！”
“对不起，我马上擦干净！”李小妹慌忙低头，一边擦掉脸上的水珠，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端盘子的尴尬
洗完碗后，她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见老板娘在前厅喊：“小妹，这菜端给三号桌！快点！”
李小妹急急忙忙跑出来，端起餐盘准备送菜。餐盘里的几道热菜散发着香气，可也因为她端得不稳，热汤轻轻晃动，几滴洒在了盘子边缘。
“走路小心点，别洒了！”老板娘在后面盯着她，大声提醒。
李小妹咬着牙，小心翼翼地走到三号桌，把菜放到桌上，却不小心碰翻了桌角的一个水杯，杯里的水溅了一地。
“哎呀！”顾客皱起眉头，往旁边挪了挪，满脸不悦。
“小妹，你是成心添乱的吧！”老板娘一看，气得快跳起来，立刻拿着抹布冲过去， “你今天要是再摔什么东西，我就让你滚蛋！”
“对不起，对不起……”李小妹低着头，不停地道歉，脸红得像要滴血。
她拿起抹布，迅速蹲下身擦干地上的水渍，心里充满了懊恼和自责：为什么我就这么笨？连端盘子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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