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医生。"临睡前,乐乐拉着她的手,"我今天特别开心。以前......"他顿了顿,"以前大家总是把我当成易碎品。"
叶暖阳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因为他们都很爱你,所以特别担心你。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让大家看到,你是个坚强的小男子汉。"
送乐乐睡下后,叶暖阳刚回到房间,就听见楼下传来争执声。
"先生,老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是张妈的声音,"您忘了上次......"
"够了！"商砚辰打断她,"父亲的那套做法早就该改了。你看不出来乐乐今天很开心吗？"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商砚辰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就按叶医生的方案来。你只要配合就好。"
脚步声渐远,叶暖阳若有所思。看来商家的规矩背后,还有更深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她正准备和营养师讨论新的食谱,却发现厨房里一片混乱。
"张妈把所有工作人员都叫去开会了。"营养师无奈地说,"好像是老爷要来......"
叶暖阳心里一紧。正要询问详情,商砚辰急匆匆地走进来："父亲临时改变行程,下午就到。"
"这......"营养师为难地看着手中的食谱。
"继续按叶医生的方案执行。"商砚辰说,"父亲那边我来应付。"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中午,张妈带着一屋子人把餐厅重新布置了一遍,连餐具都换成了定制的名贵瓷器。
"这些是老爷指定的。"她说,"一定要按规矩来。"
叶暖阳看着这些形式主义的做法,终于忍不住了："张妈,这样对乐乐没有好处。他现在正是建立正确饮食习惯的关键时期......"
"叶医生。"张妈打断她,"您是个好医生,但有些事您不明白。在商家,规矩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规矩会伤害到病人呢？"叶暖阳反问。
张妈愣住了。这时,商砚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说得对。"
转身看去,商砚辰不知何时换上了正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场。
"张妈,我理解你的立场。"他说,"但从今天起,关于乐乐的一切,都按叶医生的意见来。这是命令。"
张妈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是,先生。"
下午三点,商老爷子到了。这是叶暖阳第一次见到这位商家的掌权者。他看起来很威严,眼神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这就是你请的私人医生？"老爷子上下打量着叶暖阳。
"是的,父亲。"商砚辰说,"叶医生的专业能力很强。这几天乐乐的情况明显好转。"
老爷子冷哼一声："光有医术有什么用？商家的规矩都让她给改了。"
"父亲。"商砚辰挺直脊背,"规矩是为人服务的,不是束缚。乐乐需要的是科学的治疗,而不是......"
"住口！"老爷子怒道,"你以为你懂什么？上次的事难道还不够教训吗？"
商砚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叶暖阳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对不起,打扰一下。"她突然开口,"作为乐乐的主治医生,我有句话想说。"
所有人都看向她。叶暖阳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理解商家的规矩是为了保护乐乐。但过度保护反而会影响治疗效果。这几天的改变,在医学上都是有依据的。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把相关病例和研究数据......"
"你想说服我？"老爷子冷笑,"一个外人,也配干涉商家的事？"
"父亲！"商砚辰上前一步,"请您尊重叶医生。她是为了乐乐好。"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楼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乐乐！"几个人同时喊道。
冲上楼,发现乐乐正蜷缩在床上,呼吸急促。叶暖阳立即开始检查。
"他这是怎么了？"老爷子焦急地问。
"情绪波动引起的应激反应。"叶暖阳一边给乐乐用药,一边说,"他刚才可能听到了楼下的争吵......"
老爷子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半小时后,乐乐的情况稳定下来。他睁开眼,看到床边的人,怯生生地说："对不起,我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不要这么说。"叶暖阳温柔地说,"生病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勇敢了。"
老爷子看着这一幕,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太固执了。"
当天晚上,老爷子宣布了一个决定：关于乐乐的治疗方案,以后全权交给叶医生负责。
送走老爷子后,张妈主动来找叶暖阳："叶医生,对不起。是我太死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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