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神”
“咿呀，舒服。”
微风拂脸，一程起来尽是天光照面。
没错……落槐愣是坐在凳上一整晚，不过这一整晚他收获颇丰，成功把一张星图点亮了，还把另外一张给点亮了一星半点。
诶嘿嘿，阿哥下次见到会不会惊讶。
按照每天都这个进度来的话，在想着下次哥看到，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大吃一惊。
有点期待，不对是很期待。
落槐沉浸在自己精神海里思绪飘远，星图在精神海面之下飘荡不定，淡蓝色雾气在海面之上，然后……
落槐一头扎下去……啊？啊！
“嘶，果然还是虚幻的投影，碰都碰不到。”
刚浮个头上来，双手往周围海平面一撑，原应该是液体的海水，被落槐像是平台一样撑他上去。
“我该说不愧是精神海吗，完全就是主场啊。”只要有人闯进来了，基本上就是他的地盘了，落槐轻抬手，透过指尖缝隙去看那没有尽头的海面，扬起波涛的海浪。
“璇星途观。”
没有任何温度的雾气瞬时间带上阵阵寒意，把浪涛凝冻，定格在向他涌来的近前，灿烂的星线盘踞而上，下一秒……
落槐挥手扇了扇直接铺脸而来的冰渣，攻击性够是够了，但是要是在近前，怕不是呼一身血。
手指在发隙中穿过，细微的冰渣从里面抖落出来。
非必要时候不用吧，不然按这种放一次就得洗一次的程度，一天下来得洗多少次澡。
“……长老，落槐在这。”
“下雨怎么还在这！不对，大早上怎么跑到船板上面来了……”
辛格逐渐低落的骂声，让落槐在耳边飞速消失，眼前精神海逐渐黯淡无光，睁眼看到便是辛格一手举着一把伞，自己则是被他另外一只手臂给单手抱着。
也不知道辛格在忙什么，居然没留意到他醒过来了已经，落槐稍微侧了侧身，细微的动静再怎么没去留意也得注意到了。
撇看到落槐醒后，不复之前常态，神情严肃赶到船头的夹板。
云层不复初来时明媚，朦胧细雨更是增添几分美感，落槐伸手往伞外碰雨水，刚接触到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还没等他释放元素去感知根源，就被辛格拉回伞内了。
辛格没说什么，只是那只拉他回来的手又沉默的扶住他。
“辛格……这是黑雨。”
轻若无声的话很快就消散在雨中，落槐很沉默盯看着伞外来往的人们，雨在夹板上泛起蓝色的水花，落槐使劲揉了揉自己眼睛，地上水花又变回无色的状态。
他们用元素隔绝了滴落在身上的黑雨，可那些货物就没那么好运了，方舟船上有船舱，倒是可以避免一难，那些跟着方舟回去的小商贩就没那么好运了，就需要人为保护，不然会被这一场黑雨侵蚀的七七八八。
“……不是只有那些红石，才有可能……”
“还有黑石。”
没等落槐问完，就被不速之客打断了，祢义任由黑雨滴落在身上，银色短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两边，脸色很不善看着辛格。
辛格也没说什么，把落槐递交给他，盯着他也没什么好脸色，说的话更是近几乎一字一字往外蹦。
“你最好是乔风让你这么干的，不然我连根都给你烧了”
“我不会做出伤害契约者的事。”
祢义抱着落槐。
“他死了，我也活不了。”
黑雨落在他身上没有刚刚触碰去汲取到暗元素的兴奋，反倒是体内的暗能像是只能眼巴巴看着，不能吃的小孩一样，在他体内闹腾想要壮大自身。
没有以往的嚣张气焰，不只是祢义，像只要知道一点的都很沉默。
落槐不知道，乔风在他醒来前给幸鸣和祢义传递他们接下来遇到的黑石，乃至于幸鸣跟辛格说完，除了落槐在的那会，全程基本上就是黑脸加低气压。
区区黑石……！凭什么落槐要一个人全部把它吸收净化完！就算会导致方舟长时间……
全体利益和个人牺牲，有人帮他做出选择来了。
“我们去哪，祢义。”
“……你哥让你去负责净化黑石，怎么你也要去。”从转角出来像是等待的杜鹿摇了摇头，向落槐的头发上的吊坠出手握住，金线自他手臂深处缠绕而出，交织在吊坠之上消隐。
“此行会有诸多不顺，还望恕我不能陪同。”
“这事是我哥要求的。”
没能及时收手被落槐拉住追问，对上落槐那双锐利到能直视人心的眼睛，杜鹿很平淡回答了他。
“是。”
“我知道了。”
松开手后，整个人极为懒散在祢义怀里，但各种疑惑猜疑在他心里诞生，以至于杜鹿什么时候离开，祢义什么上了一只小船都不知道。
方舟船上连再多一个陪同的人都没有，阿无早在可老那下了船就未见他再上船，林玖把叶绾绾的事情交代好后，便向方舟买了一艘小船独自离开。
至于浦修、苌延小队他们，更是在前面帮他们领路后留在暮土城内，至于沈林夕……呵，辛格对他们一到暮土就离开的行为理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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