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正常这么晚，公公不可能没有回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奴婢也很着急。”
“你先回去，我去问问。”
腊梅欠身：“好，麻烦将军了。”
“没事。”
上官飞燕转身，她也不解，怎么去李宁霜那就没回来了啊。
刚出慈仪宫，她就看到一宫女向她走来。
她认出是明月。
“将军，煜公公让奴婢来告知，他在内仆局，柳公公突然吐血，已经抢救了一个时辰了。”
“柳公公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是去内仆局，上官飞燕也松了口气，不是在李宁霜那就成，大半夜的在那里她才担心呢。
“可能挺不过去，公公说只有一丝微弱的脉搏，手脚已经冰凉了。”
看到她一脸伤心的样子，上官飞燕道：“你等下，我交代一下和你一起去内仆局。”
明月欠身：“是。”
来到柳公公房门口，上官飞燕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哭泣声。
她知道柳公公可能已经。
走入房间，就看到钟煜瘫坐在地上，小申子正在为床上的柳公公清洗着身体。
所有太监都在哭，他们全都跪在了床前。
钟煜看到上官飞燕后道：“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没救活吗？”
钟煜点头：“我真没想到他这旧疾这么霸道，说爆发就爆发。”
看着没有一丝血色的柳公公，上官飞燕道：“人都是脆弱的，明天我跟太后说下，也算是宫里老人了，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
钟煜嗯了一声，他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上官飞燕把他扶起说：“你晚上回去吗？”
“回吧，明天早上再来，我已经交代了小申子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钟煜转头说：“明月去告知所有人，柳公公过世了。”
明月点头：“是，奴婢这就传下去，公公累了，早点歇息。”
明月离开后，上官飞燕问：“他们你是如何安排的。”
“我想建立一个部门，一个由太监和宫女掌管的部门。”
上官飞燕不解：“他们的作用呢？”
钟煜嘴角微微翘起：“特务！”
“特务？”
钟煜点头：“从事特务活动，侦查官民中谋逆不满等事，可以不用通过大理寺、刑部等部门直接向皇上、太后汇报，属于皇室私人的特定部门，只要证据确凿，不需审理可以直接羁押、审讯。”
上官飞燕眼睛一亮，但很快她就皱起了眉头。
“太监、宫女说白了就是一群最低层的奴仆，那些官员不买账啊。”
钟煜笑着说：“不买账更好，我就是要让他们不买账，设定这个部门就是要监视他们的，要是和对方过于好，那还监视个蛋蛋啊，而且也可以监视军队，谋反首先你要有兵权，所以军队是最危险的，也是最容易拥兵自重的，设置监军太监一职，达到牵制作用非常有必要。”
“可太监人数没办法做到吧。”
钟煜点头：“是的，这个部门的管事由太监和宫女去掌管，手底下的人可以由三代清白的普通人通过考试进入。”
“有点像细作，又比细作更透明。”
“是的，监视天下一切谋逆、贪污、受贿等之事，成为皇家眼睛，让皇权不再是睁眼瞎。”
上官飞燕摸着下巴思考：“但这个部门的最高掌权人必须要忠于皇上，忠于皇权，不畏权贵才可以。”
钟煜点头：“是的，而且还必须有魄力，不能和文武百官成为一丘之貉之人，更要的是要体恤民众，为民众办事，说白点就是皇权在民间的话事人，要成为民众的盾和矛，只有这样，民众和皇权的心才会凝聚在一起。”
“那只能你去担任了，除了你没更好的人选了。”
钟煜无语了：“我不是太监啊。”
“又不是一定要太监，要的是不会变心之人，你完全符合，这件事情可以跟太后和太长公主商议，我觉得她们肯定同意的，想好组织名字了吗？”
“嘿嘿，东厂如何。”
不是钟煜懒不去想个好听的名字，而是东厂这两字太深入他的心啊。
上官飞燕白了一眼：“难听要死。”
“管他难不难听，奴婢就是要让东厂成为天下百姓的美梦，成为那些不法之徒的噩梦，让这些不法之徒晚上睡觉都不安心。”
“你会成为他们的公敌的。”
钟煜耸了耸肩说：“最好，只要皇权支持，只要后盾强硬，那些人只会讨好不会成为敌人。”
上官飞燕道：“小心跟姬弘瑜一样，被吊在横梁上。”
“我说，你能不能盼我点好的，你想守寡是不是。”
“滚蛋，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走了一段路，说了一路话，两人回到了慈仪宫。
钟煜打着哈欠：“累死了，我去睡觉了。”
“去吧，赶紧养好病，好上朝，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女孩子，淑女点，别屎啊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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