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想凭一己之力关上断罪之门吗？那怎么可能做到?”
曹飞心下震惊，呆呆地看着不停释放着火灵气的白凤，见她表情冷漠，两眼无神，只是像战争机器一样不断展示着自己的力量，一时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个女人像魔却又不像魔，她好像有着人的感觉，又好像并不属于此世。
“能不能做到不是我们可以判断的，我们只需好好等待一个结局便可。”
食指的指侧有一条淡淡的伤痕，祁凉总是下意识地会去碰触摩挲，那是属于他的梦魇，遥远却又记忆鲜明。
那么，你的梦魇又是什么呢？
火焰源源不断送进断罪之门里，白凤身体渐渐无力起来，不仅如此，她自己也被断罪之门的吸引力给捆绑，一点点靠近到黑暗的风口边缘。
面对断罪之门，她渺小的像是沧海一粟，可她又坚韧的不像是一颗尘埃，硬要说的话，她该是沙子中的那一颗金，亦或是蒙尘珍珠。
被吸收到了断罪之门门口，面对不断旋转的黑暗漩涡，白凤一只脚已经踏入其中，也终于能清清楚楚地看清眼前现状。
“疯子！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把我囚禁在这种人间地狱里！啊啊啊啊啊！我好恨啊！”
“这里好黑好冷，到处都是一片黑暗，我不要在这里，你把我放出去，把我放出去啊！”
“大哥哥，我好怕，你为什么要杀我?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崇拜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凉儿，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娘亲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啊！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的凉儿，我的凉儿啊！”
好吵……好烦……好恶心……
各种声音在白凤耳边盘旋，让她有种晕眩的感觉。
身体被漩涡越拉越深，那种刺骨的冰凉就好像大冬天坠入冰窖一样，她就这样沉入水底，任凭冰冷的水流划破她的肌肤，将她的血肉一点点凝固。
在冰窖的底下，有很多看不清的黑影，他们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抓住白凤的腿，向她反复控诉着什么，可她却一点也听不懂。
这些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单纯看这个圈不爽而已！杀人的又不是她！
“离我远一点！”
“轰！”
又是一次灵气的轰炸，只不过这一次是三道力量的同时注入。
靠近到漩涡边缘，除了那些亡灵的哀嚎，白凤另外听到的就是里面灵气场的来回碰撞，灵气快达到饱和点了……她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行了！
红色，金色，青紫色交缠在一起，白凤脸上若隐若现地是各色灵气流动带来的轨迹，有些狰狞又有些蛊惑的味道。
断罪之门开始重新旋转起来，古旧的两扇大门一点点贴近，白凤站在其中，自始至终都挺直着脊背，未有一点点的犹豫。
“居然真的做到了……”
看着门在贴合前白凤依靠灵气助推一个旋身脱离黑洞，曹飞终于抑制不住敬佩的情绪。
这个女人强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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