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冬季，平城阴冷又潮湿，经常下雨，宋清欢和毕修筠的新戏也拍了过半，拍摄场地从大学校园搬至了流欢娱乐和剧组临时租赁的公寓。
这天毕修筠在拍戏的时候，孙佳佳来了一次。
宋清欢就见过她一面，对她的印象也不是很深。之前没和毕修筠确定关系，也就没有在意这个人。如今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公司，宋清欢也有些措手不及。
女人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羊绒大衣，头发染成了深棕色，留着长长的大波浪摊在背上，脸上画了淡淡的妆，脚下踩了一双高跟鞋，露着一截小腿。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宋清欢正在背台词。
她生理期，肚子略微有些不舒服，毕修筠便让她先上来休息。
沈隽妈妈之前开的那几贴药确实起了效果，这两个月再来姨妈的时候，肚子不像往常一样那么疼了。
孙佳佳提着便当袋站在门口，打量了一圈，没看到毕修筠。
四目相对，空气里有些尴尬。
宋清欢抓了抓头，神色有些窘迫，“他在楼下拍戏，你要是找他的话，直接下去3楼会议室。”
办公室里开了暖气，很热。
孙佳佳见宋清欢只穿了一件毛衣，一条白皙纤瘦的腿露在外面，又长又直，脚下还穿着拖鞋，一时间，脑袋有些打结。
毕修筠的办公室，之前一到了冬天，从来不会开空调。
至少她每次陪许淑萍过来的时候都是这样。
大概男人天生不怕冷。
孙佳佳撇了撇嘴，还是提着便当进了办公室。
外面太冷了，她也懒得出去了。
“我之前过来的时候，他办公室从来不会开空调。”
宋清欢一愣，没想到孙佳佳直接坐在了她对面，一时之间还有些尴尬。
尤其这话，到底是在骂她，还是在骂毕修筠。
缓了缓神，宋清欢还是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给她倒了杯水。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把水杯推向她，然后温声开口道，“外面冷，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
孙佳佳把便当随手放在茶几上，拿着水杯暖了暖手。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笑着开口道，“我听沈隽妈妈说，你身体不太好？”
宋清欢对她倒也没有多大的敌意，毕竟毕修筠跟她也没什么来往。大部分时间俩人都在一起，他确实如同外界传的那样，私生活简单到如同一张白纸，就是多了她这么个女朋友。
这么想着，她神色舒展了些，莞尔一笑，“确实，之前吃了蛮多的抗抑郁药，对身子伤害挺大的。”
孙佳佳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倒是没想过她这么直白。
她把水杯放下，神色有些不咸不淡，“你也别误会。我知道你和修筠的关系，上次把小靖送过去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今天过来，纯粹是阿姨的意思，我爸爸和毕叔叔算是同事，关系一直都挺好。我读硕士期间的导师也是毕叔叔，所以阿姨拜托我，我也不好拒绝。”
宋清欢蹙了蹙眉。
想来是许淑萍不想让她过得太舒服，来找茬来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双手抱胸，整个人倒在椅背上，动作慵懒又轻佻。
“孙小姐倒也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
孙佳佳一愣。
她这番模样，像极了毕修筠。
每次她来找他的时候，他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没说几句就让钱秘书送客，根本不在意她。
缓了缓神，孙佳佳强压制住心口那点酸涩，耐着性子开口问道，“冒昧问一句，宋小姐和修筠，发展到哪一步了？”
宋清欢侧头望了她一眼。
这女人有病？
好好的话不能明了说，绕圈子干嘛。
不就是想知道她和毕修筠，上床了没。
宋清欢勾唇浅笑，无聊的把玩着胸前的长发，“孙小姐，大家闺秀，还是少打听床笫之事吧。”
孙佳佳被她反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双手死死地绞着大衣下摆，终于脸上挂不住，音调高了起来，“宋小姐，我奉劝你一句。毕家高门大户，不是你一个戏子说进就能进的，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比我清楚。”
她有几斤几两？
呵呵哒。
现在这些白富美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宋清欢扬了扬眉，不怒反笑，“孙小姐，那你就能进了？”
孙佳佳哼了一句。
宋清欢没理她。
这女人脑子有毛病。
过了许久，孙佳佳才从包里翻出一张纸推到她面前。
她拢了拢头发，盯着那个药方终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这是上次谢阿姨，也就是沈隽妈妈给你看完病之后拿到许阿姨那儿的，本来这些中草药都是些寻常之物，但是，我找人查了一下，这些药，是治疗宫寒的常用药物，也是用来，治疗不孕的。”
宋清欢脸色铁青，抬眸，看了一眼孙佳佳。
女人像是很满意她的表情，脸色红润，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愉悦，“想来宋小姐还没有检查过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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