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看着他焦急不安的模样，微微侧头，就见那铁门底下挂着一个木头做的小牌子，牌子上黑色字迹写着“内有恶犬”几个字。
他勾了勾嘴角，如果进了犬窝，被咬的尸骨无存那也不错。
不过很快他转念一想，不，这个人该死，应该死在人手里，怎么能死在他同类手里呢？
他伸手摸了摸西装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牌，那纸牌比普通的纸牌更轻薄一些，上面的纹路也同一般的纸牌不太一样。
他答应了死者家属要给死者一个交代不是吗？只有这个人死了，才能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他这样想着，那张特质的纸牌已经飞出。
一时间，狗叫声，身后凌乱的脚步声，以及男人短暂的惊喊声，统统响起。
凌枫有些慌神，不过他站直了身子，外表丝毫看不出来。
颜若眼神极好，她视线越过站的笔直的凌枫，几乎同时，她看见铁门上的男人脚底一滑，然后整个人扒在铁门上不动了。
她越过凌枫，上前打开手电筒查看，就见男人的喉咙被铁门顶上的箭头刺穿，一击毙命，没有任何活路。而那还在喷涌而出的鲜血滚烫灼热，在底下院子里的水缸中炸开了花。
“死了，通知人带回去！”颜若对着身后追来的众人吼完，又转身看着凌枫，“回去写份检讨书给我。”
“对不起，我救不了他。”凌枫开口。
“我说的不是他死了的事，这是意外与你无关。我说的是你擅自行动！你想想，如果发现他的是小白或者大A，又或者是我，他根本不会有机会逃到这边。而且，如果他突然发狂了怎么办？你个身娇体弱的教授能制服的了他？”
颜若气哼哼的，这个组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两个都不把她当回事？
她看了一眼尸体，几乎把气都撒在上面了，“自作孽，不可活，这样都能脚滑我也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你们留几个人赶紧把他处理掉！”
她带着火气离开了，这个雨夜奸杀案在忙活了一个晚上因凶手意外致死而结束，至于温婉那个案子的凶手，还不知道在哪里，不过颜若确信，连环杀人案，凶手一定有着某种执念，而突破口就在司雅的那个案子上。
天边原本朦胧的光线正渐渐明亮起来，一阵风吹来，清晨的露水味夹杂着血腥味弥漫开了，凌枫吸了吸鼻子，如同许久没闻到肉味的狼一般。
那久违的味道，是鲜血融入空气的腥味，有多久，没有闻到这种属于自己作品的血腥味？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周围的人都在忙活着搬尸体，没有人发现那张沉入水缸的特殊纸牌，一切都如同意外一般发展下去，没有人会知道是那张纸牌滑过流浪汉的手臂，让他手臂疼的松了松手从而导致脚滑身子往下摔。
这些除了他自己和这个已经成了尸体的人知道外，再没有别人会知道了。
就算有人看到手臂的伤，也只会认为那是他逃跑过程中留下的，那凶器，已经融于血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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