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接过水呼了一口气，“爹不疼娘不爱，真的就只是个赚钱工具。”他缓了缓情绪，“温婉进娱乐圈是她父母逼的，她父母有赌瘾，到处欠债，所以就逼着温婉进了娱乐圈。平时只管向温婉要钱，对温婉却从来没有关心过。”
颜若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其实很早就发现凌枫对缺乏家庭温暖的人都会有种同情的心态，这或许也与他自己的家庭情况有关。
她之前看过凌枫资料，知道凌枫从小父母双亡是被叔叔带大的，所以也是属于缺乏家庭温暖。
像她这种在温暖家庭长大的人是不能感同身受的，这一点，让她很烦恼，她不懂该怎么去安慰他。
“所以，她是因为生活所迫才走上不归路的。”颜若顺手拿起旁边桌上的照片递给凌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都是现场的照片，你看看。”
还是转移注意力吧。
凌枫翻了两遍照片，找出一张全身照片和一张近距离脸部放大的照片往桌子上一放，“死者的衣服为什么会穿戴的如此整齐？而且虽然脸部已经开始腐烂，可还是可以看出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这不符合单纯奸杀的特点啊！”
“确实是，我看那天晚上温婉的妆也不厚啊，这应该是凶手在人死后给重新补妆的，衣服也整理过。”齐柔道。
“强迫症，凶手有非常严重的强迫症。”凌枫点着照片，“凶手甚至还有洁癖。我记得那天温婉的裙子是被沾了酒渍吧？可是尸体上的却没有。”
颜若这才注意到温婉的衣服，那天晚上两人在争夺酒杯的过程中温婉不小心给她自己泼了一杯酒，甚至反应极快，还想借此在陆沉面前装柔弱。
“她那天晚上难道没有回家吗？可是大哥将她送到小区楼下了啊！难道凶手就是在小区里等她？”颜若睁大眼睛，“小柔，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齐柔看向刘洋。
刘洋挠着头，“这个，有点复杂。”
齐柔一把抓过检验报告看了一遍，骂道，“福尔马林？防腐剂？变态！洋洋，你怎么前面没告诉我尸体上有福尔马林？”
“师傅啊，我一直晃着报告，你自己没看啊！”刘洋委屈。
“怎么了？”颜若有种不好的预感，“福尔马林”这几个字眼太过熟悉。
“我们判断死亡时间的因素很多，如果单纯的从气候因素来说，要腐烂到温婉这个程度应该在3天左右。
可如果从环境因素来看的话，就会比较复杂了。尸体被扔到湖边这种潮湿的地方，腐烂的速度会比较快，可是尸体的一半又是浸在水中，而水中的腐烂速度又会比陆地要慢。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变态还在尸体的表面擦拭了一层福尔马林。
福尔马林是防止尸体腐败的，虽然是放于空气当中，可多少还是会有点影响的。不光光是这样，刘洋验尸的时候在死者身上发现多个针孔，是注射防腐剂留下的。
这么多的外界因素相加，有的是加快腐化程度的，有的是防止腐烂过快的，这样我们在死亡时间的判断上干扰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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