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好！”刘洋笑嘻嘻的喊人。
齐柔看了他一眼，有些认命，“先去把脸洗干净，然后跟我一起解刨这些鱼！”
“好嘞！太好了，第一天进警队就遇上这种大案子！”刘洋嘿嘿一笑，跑去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脸了。
解剖台中间，是堆积如山的鱼肠，齐柔和刘洋分别坐两边，手里的解剖刀就没停过。
肉末从鱼肠里掏出来，然后重新干净，这几个步骤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啊，师傅，师傅！”刘洋不知道解剖到什么突然激动了起来，光是嘴里喊还不够，还使命跺脚。
“听见了，就在旁边可以不用这么大声。”齐柔已经心如死灰，心里骂了杀人犯不下八百遍，她瞥了眼刘洋，不紧不慢，“怎么了？”
“你看！”刘洋手递了过来。
齐柔先是一瞥，然后直接扯过他的手，“颜若！”
“怎么了？”往田野遛了一圈回来的颜若也是出了不少汗，正往嘴里猛灌矿泉水，被齐柔突然一叫，差点没咳死。
“头发！”齐柔拿着刘洋的手就递过去，尽量配合的刘洋直接就撞上了桌子。
“是女人！”颜若看着那根长发，立马掏出电话，“高岚！马上排查最近失踪的女性人口……对，女性！”
“还有其他发现吗？”颜若挂了电话，看着齐柔。
齐柔淡定坐下，伸手一指刘洋。
“额……肉末有消化痕迹，但是好像没有腐败迹象。”刘洋说，“应该是杀人后就立马碎尸抛尸了。”
“鱼塘里鲤鱼草鱼居多，根据这两种鱼的消化速度，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薛淼走过来举着手机，“我刚刚在前面发现了脚印，看大小，应该是身高180左右的男性。”
凌枫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离解剖台老远了，生怕血或者某些不明物溅到自己身上，“杀人后立马碎尸抛尸，这是有预谋的作案，而且，他很聪明，将尸体抛在鱼塘，要是没人发现，等鱼把尸体全部消化完就人不知鬼不觉了，等哪年哪月鱼塘的经营者把水抽干发现了底下的尸骨，那寻找证物的时机也早已经过了。”
“你的意思是，凶手十分清楚鱼塘的状况，他知道老板这几个月去外地了并且不会那么快回来，所以才会选择鱼塘。”颜若眯着眼睛，“谁会这么清楚这个老板的行踪和鱼塘呢？老板自己，他的亲戚，朋友？或者，像那对情侣一样，打电话问过他的人？”
凌枫伸出手指摆了摆，“亲戚朋友包括老板本人都可以排除，因为关系越近也越容易被查到，越是没关系，才能更好的排除嫌疑。要是老板是凶手，不可能傻到把尸体扔自己鱼塘的。”
“大A！去查查鱼塘老板去外地的这几个月里，有哪些人给他打过电话！”
“好！”大A立马往院子里跑。
“姐！鱼塘底下有发现！”白以衡喊了一句，等几个人跑过去，他才举起一根肋骨说，“是骨头！”
只见被抽干水的鱼塘里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坑，白以衡的脚边，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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