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婷应该是比张远先死的。你将两人一起抓住，把张婷婷带到观音池边，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猪笼里，然后放进石头将人沉下去。”讲到这颜若有些不解，“只是故意在张远血里掺了水，放了芙蓉花，还有那尊童女像和池边的一截绳子，都在指引我们去找池底的张婷婷。为什么呢？你要报仇将人杀了就好了，何必花那么多心思去让我们发现尸体呢？炫耀自己的作案手法？”
刘牧摇头笑了笑，“这么完美的手法当然要让众人欣赏啊，不然岂不是浪费我的设计。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做，内心有鬼的人恐惧会增加，看着特别让人舒服吗？”
颜若皱眉，确实，那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可能是自己的感觉当然让人恐惧了，而且是不知道时间的，每时每刻都在想下一次到底是下一秒，下一个小时，还是下一天。
“你真的以为我杀人只是单纯的报仇？那我杀人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利用神佛降罪这一说法？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方法，替我父亲，还有那些惨死在这庙里的人向他们要个说法，是他们自己污染了佛门这清净之地。”
“那些惨死的人，在哪里？”凌枫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慕然听我师傅说埋了，具体在哪里我不懂。”刘牧说，“我也在找。”
“你是想找你的父亲吧？”颜若瞥了他一眼，在看到对方低下头的模样就知道了答案。
没想到刘牧又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伤感，“我其实都没有见过他，我也是被丢弃的，养父母死了后就跟着我师傅学技术了，花姐找到我之后才知道我还有父母的。好不容易知道世界原来还有太阳，可是我却没有机会去感受它的光芒。这些人让我连亲生父亲最后一眼都没有看见，你说我心里有多恨？”
颜若没有回答他，她不是他，没法感受到那种感觉。只是听着，感觉就像是给人的希望里又夹带着失望，那其实还不如不要有希望。
不过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犯罪的借口，处理这些人的方法很多，最好的就是交给警方。杀人其实就是自身控制不住内心扭曲疯狂战胜了理智。
她转向面色苍白的一念，“你们怎么处理的尸体？”
一念摇头，“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尸体？”
他是以为死无对证了吗？荒唐！“别做垂死挣扎了，这个时候了我劝你老实交代吧，你以为你死咬着不放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她抓起他的领子，直直盯着眼前这个天天阿弥陀佛的人，眼底寒光让人不由得一颤，“告诉你，我可以分分钟挖山开路让人上来找。将方圆几里甚至几百里都翻个底朝天，总能找到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一念脸色更白了些，可依旧是咬牙不说话。
颜若那个气啊，心想直接夺过刘牧手里的匕首一刀捅死他算了，留着有什么用？浪费空气。
齐柔一把将人扯住。——控制住。
“我知道在哪里！”
身后一声传来，只见是那个平时不爱说话的一叶。他从黑暗中走出来，大殿透出的烛光打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薄金，他说：“我知道那些尸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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