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静静地看着柳影影，看了有好一会才忽然咧开嘴一笑道：“我刚才试探出了一件事，是关于圣女的，要不要我说出来呢？”
黄侃一愣，看着她，然后再看看柳影影，不知道什么事值得女老板在这个时候这么说。但他想既然对方说了，那么就一定是值得一听的，不然她也不会观察了好一会才说，于是止不住好奇心起。
柳影影道：“是公事还是私事？如果是公事，那么就在这里说，如果是私事，那还是在这里说。”
众人都不明白了，她这不是废话吗？不过也都没有人出声，只是静待着女老板，想要听她到底说出是什么事来，想必她不会没事胡说八道。
女老板做足了铺垫后，见吊起了大家的胃口，才缓缓言道：“是这样的，我来到京都雄城后，喜欢热闹，尤其喜欢看戏，所以就去了烟柳画桥一带，一连看了十几天的戏。”
“哦？”黄侃闻言愣了一下，对方这来的日子可不少了，却一直没有什么报告，看来京都雄城里的密探还是有些不到位，或者说是这女老板太善于隐藏自己的身份。
即便她潜入了在周大人府上，也没有人立即发现到，有这般本事的人罕见，难怪世外高人梅出现时，只跟她取得联系。也就是说，女老板是可以联系到世外高人的人，只这一点就了不得，值得人佩服。
“你是说我的戏院里有形迹可疑的人？是哪方面的，请直言。”柳影影倒并不奇怪这事，只是要听听对方的说法，看是否还有自己没发现到的。
不过女老板却又岔开了话题道：“先不说这个无关紧要的了，我这次来是有关于北境外金帐王庭的一些事，也就是那个女学官的事。”
说着她停顿了下来看着黄侃，再扫视了众人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所有人都很淡定，在静静地听她说，似乎在看到底她能说出个什么东东来的意思。
“黄大人一直在查幕后组织者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不过就我的观察……”说到这里，女老板又顿住了，一点也没有了适才表现出的爽利，令黄侃止不住有些心里焦急。
显然对方在不停地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真正说出她内心里想要说出的话，估计还是有什么顾忌。要不然她刚才不会说出让黄侃在晚上单独来。不过这话在不同的时机里说出来的效果不一样。
黄侃想了想道：“女老板你就直接说开价的事，先说个价钱看看。钱现在我有，不是问题。你是个生意人，是吃这碗饭的，我们当然不会亏待你。上次的合作很愉快，你也开始赚钱了是不是？”
“赚得还不少。”女老板直言，语气里有一种特别感激之情。
这样就对了，黄侃兑现了承诺给她的话，让她见到了银子，要不然也不会有后续现在这样的事。她能亲自跑来京都雄城，当然是一个大线索。
“说吧，这次的开价是多少？”黄侃看着她。
“我要十万两。”女老板见黄侃有些急了，于是才缓缓地报出了价。“当然我可以漫天要价，你也可以坐地还钱。做生意就是这样，没有铁定的数目，都可以谈。”
女老板显示出了一个生意人的本质。
没有人对她的这个报价感到吃惊，虽然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但御史台的倒也见得多了大账目，没什么。
“你们都不还价的？哦，明白了，这里黄大人是话事人，只有他有权还价，那么，黄大人你以为如何，如果到时候你也觉得值，拿不拿得出来呢？”女老板表示了她的担心道。
黄侃看了看柳影影，再看了看曹天威道：“二位以为如何？”
柳影影当然没有说话的份，这必须是上司的事。曹天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钱不是问题，十万两银子的话，好说。现在就看你的东西值不值得起这个价了。”黄侃向女老板点了点头。
“这样我就很开心了，没有白来一趟是不是？我离开京都雄城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回来，想不到烟柳画桥一带越来越繁华，如在画境中。做成了这笔生意，我想我就可以在那买一套宅子了。”女老板显得并不着急，是个谈生意的老手。
“女老板是京都人？可你的口音却不太像。”黄侃有些吃惊。他当然在返回来后查过对方，可一直没有她这方面身份的线索，要不是她自己说了，还真不知道她竟然是京都人，还是烟柳画桥一带的。
“我还小的时候，也就是很早就离开了，我说过。所以口音嘛，当然就会变了一些了。我也知道黄大人查过我的底，可什么也没有，至今你们连我的姓都不知道。”说到这里女老板止不住有些得意。
黄侃表示了欣赏：“没错！如果我们能查得到你的底，那么许多人都将可以查到，这对你在边城里从事的生意恐怕就很不利了，会受到要挟什么的。我只能说你的确很厉害！”
“怎么没有茶呢？这么干坐着谈话聊天没有茶是不行的，我喜欢一边喝茶聊天一边思考，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女老板忽然哈哈一笑，再次显得十分地豪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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