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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韬略转开头,这样的她,他可不敢面对。
“汤局是个上位者,所以考虑事情的方式一定和我们不一样,再说方熠总有本事让其他人相信他,就算汤局恐怕也说不过他。”
“你来这里就是说这些的?”季晴雪狠狠地说道。
席韬略沉默下来。
“说这些有用?”季晴雪控制不住音量,每一句为方熠担心的话语都像是一把刀在剐着席韬略失落的心,“凭什么要方熠试『药』?为什么不是你!”
席韬略觉得胸口一烫,猛然直视她的双眼。
冲到嘴边的话在死亡这个想法突然闪现后,立刻缩了回去。
他慢慢低下头,长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这个勇气。”
季晴雪的眼眸却亮了起来,转身就向汤东拙的办公室走去。
脚步是坚决的,神情是冰冷的。
一个决定已经让她抛却了所有的顾虑。
席韬略似乎感觉到什么,骇然抬头,伸手一把抓住了季晴雪的一条胳膊。
“不行,你不能去。”
季晴雪一抽胳膊,没抽动。
“放开!”
席韬略还来不及说话,门开了。
两人一起望去,方熠正平静地走出门,反手将门带上。
季晴雪猛一用力抽出手,几步走到方熠身前,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方熠笑了起来,逸散在唇角边、眼眸中的笑意说不出的从容,莫名使季晴雪稍稍感到心安。
“你觉得我会做找死的事吗?”
平静的声音让她下意识摇头,然后发觉不对,立刻点头。
“现在你就准备在做找死的事。”
“其实我最怕死。”方熠轻轻地说道,“所以只要有活着的机会就绝对不会选择死路,刚才我已经同汤局达成了君子协定……”
“他能保证我不死。”
“真的?”季晴雪又惊又喜。
“真的。”
“残废呢?”席韬略忽然走上前来,很不识趣地说道,“或者变成植物人,脑神经损伤也是一件大事,万一……”
“你闭嘴!”
季晴雪觉得席韬略果然是世界上最无趣,最令人厌恶的人。
席韬略只是嘿嘿一笑,却不走开。
对他来说什么都能输,反正他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输家,但是输了季晴雪一定会无比后悔,因此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松手。
哪怕从来都没牵过手。
……
方熠平静地坐在房间中的椅子上。
这间房间很简单。
一张椅子,一张床。
除了这些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
墙角处的监控头是开着的。
方熠很清楚假如让汤东拙从头至尾都不能开监控,那么汤东拙一定不会答应,所以他的要求是试『药』后一切如常再将监控录像抹除。
陈宇就是汤东拙请来完成试『药』的监督专家。
『药』是陈宇亲自煎的。
现在『药』还没端上来,方熠平静外表下的心是紧张的。
他不怕死。
但是真的害怕受伤。
假如因为『药』剂量过大最后造成脑神经上的损伤,那么一定是得不偿失,因为他有许多事要做,更有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事要做。
其实试『药』也是因为那件必须要做的事。
三十多年前旧案未破,除了留下的线索太少,还有就是记忆的残缺。
有许多当年的记忆他已经记不起来。
所以方熠想找回失去的记忆。
这桩灵异案件的出现给了他启发,根据已有的资料推断,方熠推算真凶或许不是凌旭晨,但是凌旭晨的『药』却很有可能在其中无意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从天而降的七彩之门。
每一个受害者在受害前都看到了这个情景。
那么假如他用了『药』又会看到什么?
是七彩之门?
还是始终盘踞在脑海深处的那些记忆碎片?
方熠决定必须赌一下。
门轻轻打开。
陈宇端着『药』在汤东拙的陪同下走进了屋中。
方熠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下紧张的情绪。
“紧张了?”汤东拙问道。
方熠笑笑。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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