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倨后恭？
但是他更看到了方熠没有感觉到的某种后果。
恐怕现在没有人会相信方熠如此好相与。
因此会场仍然是死一般的安静。
方熠并不担心这些人会团结一心推荐代表，这种时候各大媒体的记者谁不想体现一下自己的水准，一定会绞尽脑汁想问题。
唐由觉得这就是方熠的策略，现在只要随意应付两个问题就能结束这场发布会，虽然有些不完美，而且一定会有许多后遗症，不过至少争取了不少时间，只要最后能破案，到时候的宣传一定还会是歌功颂德。
汤东拙当然也很关注整个发布会。
那些料事如神，稳重谨慎的赞美必定铺天盖地而来。
然而，事情真的会如此简单？
唐由相信这些媒体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人，现在只是一时间被方熠有些无赖的策略打懵，反应过来后一定会提出尖锐的问题。
还有两个问题看上去很少，其实已经足够。
要快！
方熠一定要趁热打铁，加快速度『逼』迫媒体人提问！
只是方熠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并没有急于提问，只是带笑扫视会场中的众媒体人。
就算有也只是一些一知半解的半吊子。
这样的状态反而让唐由有些焦急。
还等什么？
难道真的不怕那些尖锐的问题？
方熠想的当然和唐由不一样。
出发点不同想问题的关键就会不同，唐由过多考虑的只是发布会引起的后果，他却只考虑一个问题。
因此这一次提前出现的考核不仅仅是针对方熠的。
——破案！
身为一个刑警，身为此案的负责人，身为正义维护者，在任何时候他只考虑一个问题，尽快找到真相，尽快找到凶手。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狭小办公室窗前，方熠看到人头攒动的情景时，脑海中就多了一个念头。
汤东拙当然也很关注整个发布会。
——凶手会不会期待的就是这个结果？
凶手的影像在那一刻似乎清晰了些，不过方熠明白目前的想法只能说是猜测，唯一能够印证的只有证据。
证据当然要自己去挖掘。
这个发布会就是最好的挖掘时机。
假如凶手真的是为了这个目的，那么现在一定是在关注整个京都市对此案的反应，所以他一定要让凶手自己跳出来。
打『乱』各大媒体关注此案记者的节奏！
所以方熠现在更期待在场记者提出的两个问题，问题越尖锐越好，越问到案子本质越好。
会有这样的记者出现吗？
“现在还有两个问题，请诸位见谅，也请诸位思考清楚，你们可以推荐代表来提问，当然也可以举手，由我来挑选。”
方熠并不担心这些人会团结一心推荐代表，这种时候各大媒体的记者谁不想体现一下自己的水准，一定会绞尽脑汁想问题。
会场上的气氛骤然间变得凝重。
一只手就在此时举起。
很突兀，也很明显，更让众人瞬时就将视线落在这只手的主人身上。
但是他更看到了方熠没有感觉到的某种后果。
……
汤东拙伸手『揉』了『揉』下巴。
下巴上已经变得坚硬的胡茬在粗糙手掌的『揉』搓下发出刺啦啦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中清晰却一点也不怪异，反而让人会有种很正常、很自然的感觉。
电视大屏幕上泛起的光芒映照在他脸上。
每一根脸部线条都变得坚硬。
奇怪的是，就算那些线条在搓『揉』的动作影响下也不会变得柔软，看上去还是直直的。
汤东拙当然也很关注整个发布会。
更准确的说法是在关注特别凶案调查组的表现，方熠的表现。
假如这次发布会是由京都公安局出面主持，汤东拙也不会失望，只不过少了一点惊喜，现在看到是由方熠主持，那么唯有一种可能。
这是方熠主动揽下的活。
案子有方向了！
“不是，只是觉得你很不礼貌。”
和其他人不同，汤东拙不仅知道方熠是冷冻人，更知道已经沉睡了三十年的他绝对不会被时代淘汰。
和国外不同，以前心理侧写这一块在国内就不是重点，毕竟完全依靠心理侧写破案的成功率很低。
根据国外的数据调查，越是不寻常的犯罪，侧写的成功率越高。
而国内的情况却是寻常的犯罪更多。
汤东拙当然也很关注整个发布会。
因此，谁也不会为了很小的可能去全力发展一门相对冷僻的科目，这也造成了这方面的人才少之又少。
就算有也只是一些一知半解的半吊子。
方熠并不担心这些人会团结一心推荐代表，这种时候各大媒体的记者谁不想体现一下自己的水准，一定会绞尽脑汁想问题。
三十年来因为科技技术的发展，侧写更加受到冷落。
但是假如现在的“坏脑筋”是用在问题上的话，方熠觉得很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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