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更加纳闷了：“贺衍阑？是贺忱闻的三叔吗？据我所知，他不是最近才回国的吗？”
沈方昀思忖片刻，道：“或许不是，所以你去查一下。”
“是。”助理拿着文件离开了总裁办。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沈方昀拉开抽屉，从一叠文件的最下层，拿出那张泛黄的照片，看了一眼，再工工整整放了回去。
……
……
深秋的上午，秋高气爽，阳光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冲破了废弃实验楼头顶的那些枝叶，落在楼顶上，秋风吹过，一缕缕枝叶腐败的泥土气息拂过楼顶二人的脸颊，把发丝吹得凌乱。
钟尔尔站在楼梯口，与宁嫣对视着。
宁嫣的声音已经传来：“你看看你，永远这么大义凛然，永远都像个善良又仁慈的天使。但也正是这样，了解你的人，才觉得恶心！”
钟尔尔摇头，慢慢走到她面前两米处站定：“嫣嫣，都是我不好，之前是我不够细心，疏忽了太多……我向你道歉，我保证，我保证我不会跟你们考同一所大学，好不好？我们下去好好谈谈，什么我都答应你。”
宁嫣似乎再一次被刺激到了，她大喊：“什么都答应我？如果我让你现在就去死呢？”
她的声音不小，楼下的顾堂和许梦渝都能听见。
顾堂气得咬牙：“宁嫣，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让尔尔伤害自己？”
许梦渝也气得不行，即便眼里已经布满了失望和怒意，还是让自己沉淀下来，劝说顾堂：“你别这样说，我担心她伤害尔尔……”
宁嫣放低了声音，像个吟游的疯子，喃喃道：“听见了吗？事到如今，他维护的依旧是你。”
钟尔尔还是摇头：“不是的，嫣嫣，顾堂跟我说过，他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明媚的女孩子，你一笑，让人什么烦恼都忘了。”
宁嫣终于不笑了，她睁大眼睛看着钟尔尔，惊讶地问：“那他为什么不亲口跟我说？”
顾堂听不见她们在楼顶说什么，时间越久就越着急，他喊：“宁嫣，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提出来，我们尽量答应你，别在上面站着了！”
钟尔尔趁机补充：“对了，除了不和你们考同一所大学，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但宁嫣的思绪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她的脸上写满了荒唐，眼神里也是：“你看他，担心我伤害你，连如此妥协的话都说出来了。钟尔尔，你觉不觉得，你得到得太多了？”
许梦渝也坚持不住了，钟尔尔离楼顶边缘的宁嫣越近，她心里就越慌：“宁嫣，如果你再不下来，我就叫老师了！你跳不跳你自己决定，但我不允许因为你发疯，让其他人置于危险中！”
钟尔尔离得近，能看清宁嫣的一切表情，她现在就像一个失魂落魄的疯子，眼里空空的，却又好像思绪万千。
她突然神秘地说：“尔尔，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悄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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