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念说着，已经拎着包转了身。
身后传来左敬对王志然的耳语：“不行啊，王总，大小姐催得紧啊，要是等到明年，她不得……”
“贺太太，等等！”王志然喊住迟念。
迟念刻意多走了两步，再看看手机，表现出很着急的样子，回头：“王总，您有事快说吧，确实不方便让人久等。”
“按你说的，我们合作。额外有一个条件，让他们的项目往后推推，互冕这个项目必须排在贺泱泱日程的第一位。”
“当然，这也是泱泱的意思。”迟念折返回来，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上纸笔，“来，签字吧，明天我让泱泱直接跟你们对接。”
王志然和左敬分别在合同上签了字，虽然还没有盖公章，但有了这个，已经足够用来吸引贺泱泱了。
迟念收拾好东西，转身打算走，没想到再一次被王志然喊住了：“迟总，请留步。”
迟念的头晕得不行，几次转身这么一折腾，已经站不稳了。
“迟总，既然已经是合作友人，不如再喝两杯？”王志然朝着迟念走过去，脸上的表情又变了个风格，让人瘆得慌。
迟念意识到不能再待下去，这里都是醉鬼，处境必然不太安全，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早了，王总玩得开心。”
说着，迟念转身就走，结果晕乎乎地被一只手给拽住了：“迟总，急什么啊？来都来了，我这路易十三可是还有十几瓶呢。”
迟念靠着最后的意识，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几个女伴也围了上来，莺莺燕燕在她身边动手的动手，动口的动口：“坐嘛，贺太太，让我们也闻闻贺总身上的味道呗。”
“就是啊，反正贺总不陪你，我们这么多人陪你还不好吗？”
“来，再给贺太太倒一杯……”
迟念已经听不清她们的话了，只知道几个香喷喷的女人把她连拖带拽弄回了沙发上。
她想要反抗，但是头晕得快要炸了，只能用力甩甩脑袋，想要尽量再清醒一点。
“我竟从来不知，我贺忱闻的太太，签个合同还需要陪酒。”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森冷得像是从万年冰川下震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同时，连抬眼去看声音主人的勇气都没有。
贺忱闻……
她虽然不太清醒，但也听得出来，是贺忱闻的声音。
“贺……贺总？！”王志然和左敬发出了同款惊诧声，声音里有明显的颤抖。
“贺总？这……这就是贺忱闻？”几个女伴也纷纷表示惊叹，个个眼里已经有了别的不可名状的情绪。
王志然的酒醒了不少，切切看着贺忱闻，笑道：“贺总，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图个热闹，既然合作了，就是朋友嘛，喝个酒其实……”
或许是感受到贺忱闻愈发凛冽的眼神，王志然的话不自觉地说不下去了。
左敬连忙接着解释：“贺总，贺太太刚刚进来就自行先喝了三杯，咱们也是误会了，以为贺太太也喜欢这路易十三，所以才想着美酒赠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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