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白宫街外北街。一条红色的河流绕着白宫外方两公里游行。大家高喊口号：只有一个龙国。
一名老外博主拿着镜头蹭这次游行的热度。他穿着古朴的蓝布衣服，帽子还有红星。显然，这名老外博主是做过功课的，知道上世纪熊国的战斗服装是什么样子。
“嘿，朋友们。我现在在宾夕大道，没错，我身后就是白宫。今天龙国人组织了游行活动。他们不是为了争取个人利益，工资、税务、自由，这些都不是。他们在反对岛北某位官员造访白宫。看！场面是如此壮观。”
老外博主将镜头对准了游行队伍，一镜扫不到底。
“让我看看，有粉丝提问这么多人游行要花多少钱？
这是个好问题，我想按照一般的组织标准应该是400美刀一天。你们知道规矩，东部都是这个价格。
可想而知，背后一定有巨大的资本在支持这次游行……”
老外博主表达自己的看法，大多数人表示赞同。游行一天的人力成本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
但也有人表示怀疑，龙国人力成本比鹰酱国低，应该达不到400美刀每人每天的价码。
“好吧，让我去采访一下他们，看看他们一天能拿多少钱。”
老外博主跟上了游行的队伍，随机拦下了一位中年男子：“伙计，能领多少钱？”
龙国男子见老外穿着友好的服装，对着摄像头喊完“只有一个龙国”的口号，不太明白这个老外什么意思。
“OK，看来语言不通。让我们再找找会鹰语的。”
老外博主又寻找年轻一些的采访对象，看见两名比较显眼的年轻男女，便走了上去。
“请问给你们的补偿费是多少？”老外笑容很客套。
“什么补偿费？”男子不明白这个怪人说什么，扭头问旁边的女人，“凤舞，他什么意思？”
两人便是钟良和龙凤舞。休息了一天后，正好赶上龙国城爱国游行日。街上很热闹，作为龙国人当然要来出一份嗓子。
龙凤舞见多识广，在钟良耳边解释：“他说的是西方资本那套，有些鹰酱机构或组织会花钱雇人上街举牌。”
原来如此啊，这个老外还真是无知。钟良转头对老外否认：“这是自发的活动，和钱没有关系。”
“你开玩笑吧，伙计？没钱谁会来？”老外博主一百个不信。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钟良这暴脾气，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场想走人。
龙凤舞拖住了他，大方地面对着镜头解释：
“活动的确是自发的，所有人抱着和平的想法聚集在一起。如你所见，队伍里有工人、教师、学生、餐厅服务员、店铺老板……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我自己本身是一名律师……”
龙凤舞给这位博主科普了一下龙国有国有家的理念，并强调龙国人爱好和平。
老外根本没听懂，他认为耽误个人合法收入去支持政府工作是非常愚蠢的。
“OK，你们的文化我不懂。抛开补偿费不说，你们的目的我觉得很奇怪。
纽约时报说岛北人有自由和权利选择独立。在我看来得尊重当地人的意愿。”
钟良在一旁相当无语，和鹰酱谈简直对牛弹琴。这种采访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浪费表情。
只见龙凤舞笑着驳斥：“我想理智的人都有共识，分裂对一个国家没有任何好处。
历史部分我不再重复，龙国一直在寻求两地交流合作。你知道龙国近年取得了很多进步，有着庞大的消费市场。加强两地合作对两地民众都有促进的作用……
谈到你说媒体报道的所谓自由选择。据我所知狮子国四个州全民公投想加入熊国，然而你说的媒体又不认可这一民主的决定……”
龙律师有副好口才，钟良差点儿忘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厉害。解析鹰酱媒体双标怼得老外博主哑口无言。
当然，更厉害的地方只有钟良一人能体会。
最后这位博主认怂，不敢再继续采访龙凤舞，灰溜溜地走了。
“还是大律师有办法。”钟良当面夸奖龙凤舞。
换以前他肯定心直口快，说游行没什么用。和女人相处久了，钢铁大直男也开始变得圆滑。
龙律师不骄不躁，没有因为说跑一个鹰酱博主而沾沾自喜。
游行始终很有秩序。虽然不知道菜菜子的专车什么时候到，也不可能阻拦她进白宫。人们围着白宫绕圈想表达的只是一种态度。
“差不多了，咱们先去逛逛吧。”钟良看时间不早，和龙凤舞一起出了人群。
体验一下游行可以，指望游行能解决问题，未免异想天开了。
……
外面热火朝天时，白宫值班人员也下了夜班。龙九天脱掉了蓝色工作服，走向街区。
看到示威的人群，他心里大感慰藉。菜菜子窜访的消息是他最先爆料出去的，让华莹有了更长的时间应对。
返回岗位这些天，龙九天仍旧无法摸进白宫内。已经被FBI怀疑过一次，他深知进展的艰难。间谍的工作又有哪一项是容易的？
和人群擦身而过时，前面一个清丽的背影引起了龙九天注意：“凤舞？”
那可是他日思夜想的人，龙九天心情激动，想要跟上去看个究竟。
只见凤舞和一个男人脱离了人群，有说有笑。以前清秀的侧颜如今多了一些女人的妩媚。卡其色风衣下露出黑色的小腿。
“凤舞也学会化妆了？还会穿黑丝？那个男人是谁？”
一切疑问在龙九天心里盘旋，他远远跟着两人，看他们走到了一条商业街。两人竟然牵起了手！
龙九天看见了男人的面庞，分明还很稚嫩。这他妈是哪儿来的小狼狗！
胸中怒火腾地一下就起来，龙九天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可接下来的画面震碎了龙九天的世界观。凤舞居然主动献吻撒娇，分明蜜意甜甜。
“是凤舞变了吗？不！不！”龙九天心里的乌托邦发生了大地震，他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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