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是凌月的第一反应。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忘了告诉你，玉林派虽小可道统并不比龙虎山和茅山差。”王秀有点得意，看着凌月。
韩娟脸上浮现愁云，眉头紧锁。
“你在糊弄谁呢？”凌月微微蹙眉，他还是不相信，什么鬼新娘就是山川河流，骗鬼呢？
“你也是道家的人，怎么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呢？哦~我懂了，你是雏鸟。”王秀调侃一句。
凌月脸都黑了。
看到凌月的表情，王秀也不再说什么，眼前的男子虽然很多事都不懂，可本事还有几分，到时能帮忙也是一大助力。
她心里暗自琢磨一番后说道：“很多鬼片鬼故事将鬼新娘说成死去的女鬼，这种说法不完全正确，因为这些人也不懂，他们只是为了赚钱而瞎想出来的。”
“不仅仅女鬼可以成为鬼新娘，山川河流同样可以。
这片地势本可成为龙脉，但胎死腹中导致怨气冲天。”
王秀顿了顿。
“怨气不仅只有人和鬼可以产生，万物皆可有怨气，包括我们脚下的土地。
山川河流是一种自然的力量，龙脉孕育失败和人类有极大的关系，所以山脉就产生了一种类似魂体却有意识的存在，来报复所有生存在这里以及路过的人类。”
“这种事我也是在典籍中看到的，本来不确定，但你刚才的说法刚好印证了我的猜测，所以这里妖气冲天，阴气缭绕却不见丝毫鬼魂，这无疑是怒火使得山川成精了。”王秀的表情突然变的严肃。
“不对，那山神呢？”凌月回过神来，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时代除了佛教，道教的神基本都饿死了，龙虎山都只剩一个山头了，其他的地方全是旅游景点，茅山要不是林正英，结局也和龙虎山差不多。
山神是不存在的，早不知跑哪去了。”
王秀摇了摇头，有些黯然，这是时代的趋势，她改变不了，能做的只有将道统传承下去，可是作为一个女子传承道统有多艰难，她心里很清楚。
凌月想了想也是，看看土地那副乞丐模样就能猜出山神的凄惨了。
“你等一下。”凌月立即拿出手机，虽然很羞耻，但现在不适合拿出道书查询，毕竟眼前的两女是什么人还不怎么清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再说聊天群这玩意是系统自带的，除了他，现在没有任何人能看到里面内容，所以不用担心。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装作发送消息，韩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过脸去。
“你在干嘛？”王秀好奇的问了一句。
“查一查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凌月随口说了一句。
“扑哧~”王秀直接笑出了声，随即用一种白痴的眼神看着凌月。
“这种东西网上怎么可能有？很多相关的都是普通人臆想出来的，当不了真，最多骗骗丝毫不懂的普通人罢了。”
“我就想看看。”凌月毫不在意，点开张天师的窗口很快发送了一条信息。
降妖除魔聊天群他很少发信息，第一手速跟不上，第二没有共同语言，再说言多必失，少说点好，但一有空他会把最新的聊天纪录看一遍，里面很多内容让他大开眼界，难以想象。
很快，张天师很无奈的将鬼新娘解释了一遍。
凌月道了声谢，心里嘀咕，仙界还真是闲出鸟，这样的问题都有功夫回答这么详细？
要是被张天师知道凌月的想法，估计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确定之后，再和王秀的话一比较，确定她没说谎，这事很棘手。
他收起手机看向王秀：“接下来怎么办？”
“没办法，山川成精可是能借助大地的力量，以我的修为根本对抗不了，我想就是龙虎山的那个老头来都不一定行。”王秀无奈的摊了摊手。
“或许有个办法。”一直不说话的韩娟突然起身，走了过来，一脸思索。
“什么办法？”凌月和王秀同时发声，突然空气有些尴尬，王秀偷看了他一眼，脸颊有些发红，顿时收了回去。
“人类破坏了自然，导致这里的地势改变，从而滋生出山精。
它想让所有人陪葬，以人类的血来滋养已经死去的龙胎。”
“山川改变难以恢复，但以其他手段或与可以在此基础上加以改动，由生至死，再由死到生，这是一种循环。”
“人类种的因，这个果自然由人类来偿还。它以他们的血以及魂来滋养这片山川，这从而融合，日积月累或许可以重新形成一条龙脉。”韩娟缓缓地说道。
“想解决此处的难题，以人力很难做到，只有风水大师或许有办法。”
“风水师可观风水，看地势，寻龙穴，但风水大师就可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山川走势，由极凶之地变为风水宝地，这种手段一般人难以想象，传说风水大师之上还有风水宗师，到了这层次，可移星换斗，接近神的存在，非常厉害。”韩娟一脸向往，她一直期待着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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