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楠无语地看着这个应该是新人的年轻警察，你丫的中二脑补啥，现在的线人都使用鬼或妖，不兴人了。
“等等！”两个警察正要上车，莫未闻语气淡漠地阻止他们，“你们的证件呢？一开始该拿出你们的证明的，这是必要的程序，不能略过。”
对哦！岳楠都忘了这一个环节，该是他们先拿出证件来证明他们自己的。
年长的警察爽快地掏出自己证件，向莫未闻扬扬。
莫未闻上前一步，拿过来看个仔细，低念一声，“阮飞。”
他又转向另一个警察，“你的呢？”
年轻人默默掏出证件，什么话也没说。
莫未闻拿回来好好看看，“江潇，这名字可真江湖气，年轻真好。”
莫未闻笑着把证件递给岳楠。
江潇犀利的目光不变，只是多了一丝担忧，盯着岳楠嘴唇扯动，欲言又止。
岳楠接过证件仔细看着，江潇，二十二岁。
真年轻，比我还年轻。
——岳楠暗道一声，还了回去，什么也没说。
见阮飞对自己态度欠扁的后辈什么教训的话都没有，江潇也没什么表示，莫未闻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直接照上阮飞的眼睛。
“你是前辈吧，你带的他，这可不行，前辈要做好榜样啊，难道带你的前辈没教你，还是你上司没教你？”莫未闻悠哉道。
岳楠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静静看着前辈替自己出气。
阮飞立刻抬手挡光，正要说什么，一旁的江潇转过来，抬手指着莫未闻，“你干什……”
阮飞忙打断江潇，“同志，你别生气，他是新人，年轻人处事不熟练，我刚跟他组队，我们也不熟……”
莫未闻冷笑，手电筒功能就是没关，一直在对方脸上打转，“不熟，不会啊，我看你们官腔真熟练，你们前辈教的，还是上司教的？”
“你先把手机关了，有话好好说……”江潇手都摸腰间了，声音还是这么冷硬。
“是证件有问题，还是电话核实不清楚？都还没查清楚呢，就一律犯人对待，嫌疑人都不算，就犯人待遇了？”想必莫未闻以前也遇过这种事，今晚看岳楠被欺负，积压的怨气都撒出来了。
莫未闻手机一转，强光照向江潇的眼，“说你年轻真好，你还上瘾了？你想说我袭警了，想拔枪？嗯？”
江潇避开灯光，生气道：“你……”
“江潇！”阮飞桑音一沉，赶紧阻止后辈，他想起刚才电话核实里说的，以后遇到证件上的肩章由两把剑交叉+六角星花的人，避开他们，不要管，离得越远越好。
警察肩章或横杠，或星花，或橄榄枝＋星花，或横杠＋星花，都是五角星花，六角星花的，他从未见过。
“同志，我们刚调来这边，上头可能来不及教导我们，我们也不太清楚你们的工作性质……当然，这不是借口，我们以后按规章程序办事，我回去定好好教导后辈，我也好好学习，江潇，跟这个小兄弟道歉。”
阮飞终是有理智，忍下了冲动，要是他年轻的时候被人照眼睛，他可能就直接动手了。
他这话也不假，上头还没提醒他注意什么人，什么事。
江潇看看前辈，他知道自己态度有问题，但他一直拉不下脸，犹豫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对岳楠道：“对不住了兄弟，以后我按程序办事。”
岳楠点点头，不说话。
看岳楠沉默，莫未闻从头到尾出头，为后辈出头，阮飞突然有些羡慕，他以前的前辈除了呵斥谩骂，没管他什么，一出事首先就是撇清关系脱身，他跟着久了，自然而然也学会“不关自己的事”的行事风格。
莫未闻这才把手机关了，淡淡道：“以后遇到我们走远点，不是警告，是忠告，不然，你们要是沾染上什么麻烦，我们可不一定顾得了你们。”
说罢，莫未闻看了岳楠一眼，向市中走去。
岳楠对两个人民公仆笑了笑，快步跟上前辈。
不管身后人怎么想，岳楠赶紧夸莫未闻，“莫哥，你真帅！我以后跟你混！”
“哥帅得与众不同。”莫未闻撩撩长了一些的刘海，露出得意的笑容。
岳楠笑道：“我请哥吃饭……话说，我们真要请那几个家伙吃一个月的饭？”
“要的，”莫未闻看了岳楠一眼，向马路对面走去，“我们是修灵者，说了承诺就要守信，不守信的话，将来会在某一时刻受到毁约的惩罚，这是源于咒语的力量，所以说，不要随便说涉及誓言之类的话。”
“哦哦……”岳楠一想，笑问道，“我以前常说……那时我还不是修灵者，激不起咒语的力量？”
“没错。”莫未闻转头，四处观望，寻找亮灯的店，“不过有的时候普通人执念太过严重，话语太过狠烈，精神力强烈，触动了什么气机，也会激活无形中的诅咒。”
“明晚我们去，还是跟其他人说说，让他们也去祭拜那几个家伙？”岳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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