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你审美还挺好。”
拿过许砚手里的脚镯，言青玉仔细打量了一番。
挺好看的一个镯子，材质也不像银的，就连那狐狸坠子也做的活灵活现。
不像是火急火燎赶出来的成品。
言青玉将脚镯连带着钥匙放进口袋，借着许砚肩膀的力量站了起来。
“走吧，洗澡去吧。”
“好。”
握着言青玉的手，许砚并不强迫言青玉立即戴上脚镯。
因为人在身边，可以不戴。
人不在身边，就必须戴。
言青玉慵懒地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看着许砚套上防水手套替他清洗浴缸的背影，忽然就笑了起来。
慢条斯理脱掉衣服，言青玉将脚镯放到洗漱台上，光着身子钻进那半缸温水中。
“许砚，你说，被你看中，是幸运吗？”湿淋淋的手抬起许砚的下巴。
动作轻浮，有点子像地痞流氓。
言语认真，容不得许砚丝毫回避。
“不算。”
嗓音一如既往，许砚真的觉得遇见自己，言青玉挺倒霉的。
拿出言青玉惯用的精油，往浴缸中滴了几滴，又拿了一张面膜替言青玉敷上。
之前的都用完了，这些是许砚让顾西洲安排人新买的，配方做了调整。
因为言青玉的脸还有一点皲裂，之前的配方有点过于刺激。
闭上眼睛，脸上的每一个细胞在疯狂地吮吸着面膜纸上的水分。
浴室陷入沉静，言青玉揭开脸上的面膜纸，许砚很自然的接了过去。
将整个人埋进水中，言青玉透过浴缸的水，用那双装满纯粹的狐狸眼与许砚对视。
幸与不幸，言青玉都不后悔。
许砚不是圣人，他的太阳在勾着他堕落。
不在乎身上有些伤口还没痊愈，许砚穿着衣服直接载进浴缸，用戴着橡胶手套地手捧着言青玉的头。
他们，在水中接吻。
这一刻，浴缸变成海洋。
他们只能通过接吻，才能获得赖以生存的氧气。
有了氧气，他们才能活。
浴缸的水溢出一半，又在挣扎中溅出了一半。
等到这一吻结束，浴缸中的言青玉仿若一条被搁浅的美人鱼。
湿淋淋的，透着水汽，美的夺魂摄魄。
“傻子。”
嘴唇被亲肿，眼睛装着动情，言青玉一脚踢向许砚的胸膛，侧头点了点洗漱台上的脚镯。
“给我戴上吧。”
毫不迟疑拿过脚镯，能锁住言青玉这个事情，让许砚的每一根神经开始跳跃。
脚镯扣在言青玉纤细的脚腕，许砚将脚镯的钥匙藏进了怀里，一吻落在言青玉的脚背。
“言言，谢谢你。”
这么精巧的东西，量身定制耗时良久。
许砚想锁住言青玉，很久很久了。
这一次，他的言言，甘愿为了他贫瘠的安全感，一退再退。
因着脚镯好看，言青玉戴上之后没有想象中那么厌恶。
不觉得是枷锁，反而有点像定情信物。
浴缸重新被水充满，许砚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在言青玉的默许之下，钻进了浴缸。
“许砚，这个放水里会坏吗？”
言青玉问的是，泡水了，是不是就监控不了他了。
“不会。”
材质特殊，没有钥匙，这个脚镯不论如何都解不开。
但许砚没说，因为没必要说。
扶着浴缸的扶手站起来，言青玉在地上蹦跶了几下。
“许砚，这个狐狸坠子，我跑的话，他会响吗？”
警铃大作，许砚揽着言青玉的腰，将人重新锁进怀里。
“你不能跑，跑了我会把你抓回来，再关起来。”
“我说的是，我跑步的话，吊坠会不会响。”
言青玉好无语，现在的许砚过于草木皆兵。
但好像，这是他自找的。
早知道逃不脱当许砚的金主，就不说那些话了。
算了，没有早知道。
怕许砚不理解，言青玉又说道：“我一跑步就响的话，会很色情。”
“不会，小狐狸是我磨的，实心的。”
是想着言青玉在HF大学讲台上神采飞扬的模样雕的。
许砚知道言青玉会喜欢，因为言青玉一直都很会爱自己。
“砚爷，那我是不是还要夸夸你，用心了。”
言青玉盯着许砚缓缓问道。
“不用。”
视线转移，言青玉光是站着不动，许砚就想要。
何况言青玉现在的姿势，很诱惑。
但许砚不想让言青玉误会，许砚依赖的是言青玉的灵魂，而不单单是身体。
“砚爷，你可以叫我青爷吗？”
鬼使神差，言青玉觉得青爷比小言总更霸气。
但在许砚看来，砚爷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许砚不在乎别人怎么叫他。
但随着身份地位的上升，这个称呼就被染上了权势的底蕴。
“可以，但我更喜欢叫言言，其次是小言总。”
“如果以后可以，我想叫你老婆。”
称呼并未染上暧昧，但从许砚嘴中说出来，是依赖与归属。
“你倒是想得美。”
言青玉拿着浴袍套上，走出浴室。
许砚弯腰将浴室的湿衣服分门别类放进不同的洗衣机，烘干功能开启，明天就能直接穿。
“我可以叫你老婆吗？”
见言青玉没有拒绝，回到卧室的许砚就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许砚心尖有点微微颤抖。
好像，这个称呼，是有点暧昧。
“你都不爱我，我们也没结婚，没有这个叫法的。”
“什么是爱？”
满是不解，许砚盯着言青玉的眼睛，沉默的等一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思考良久，脸上被迷茫充斥。
“把我有的都给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算吗？”
很想叫言青玉老婆，想天天都叫，还越来越想。
“我不知道啊。”
揭开腿上的浴袍，言青玉在盯着脚镯看。
生性不受束缚的言青玉，愿意为了许砚戴上枷锁，不知道算不算爱。
“那谁知道？”
嗓音变得喑哑，喉结下意识吞咽。
许砚朝后退了两步，拉开和言青玉的距离。
原本没有别的心思的言青玉，看着许砚这一退，被水洗过的眸子含着不可置信。
许砚，改吃素啦？
也对，刚出院，太剧烈运动也不好。
“等我学，学会了我再告诉你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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