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院千织的语气欢快地像是一个抓着气球的小女孩。
“你到底想干什么？”京极空海语气渐渐地冷酷了起来。
“我没想干什么啊，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少女踮起脚尖，凑到了他的眼前。
京极空海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心中的怒意，语气淡漠：
“有意义吗？下地狱如何，上天堂又能如何？不要跟我玩这种小孩子的东西，说出你的要求。”
花山院千织笑了笑，她把手轻轻地放在了京极空海的胸膛上。
“要求？你已经默认在跟我交易了吗？”
京极空海推开她的手，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是我欠她的人情。”
“她？空海君，你看，你又说错了。我必须要纠正这个错误，没有她，只有我，花山院千织就是花山院千织。
“年级第一的京极空海一定很聪明，我猜，你一定是在想，等到……”少女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考虑着该使用哪个形容词才更加准确。
“啊！我想到了！你是不是在等那只寄生虫？之前它把我挤回去了，所以你一定在想，再等等，它又会出来了？”
少女娇笑了起来：“现在开始，只要我不同意，它再也不会出现了。”
但是，随着声音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落下，花山院千织的脸庞渐渐地失去了所有表情，只剩下空洞的眼神。
京极空海的脸色一点点地难看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似乎想要等着那股熟悉的感觉再度浮现。
少女任由他注视着自己，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
海风穿过缝隙，浸染着腥味与寒意的风息吹起了少年和少女的黑发。
花山院千织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情绪：“我和它不一样，我不喜欢骗人，空海君，我说的都是实话哦。”
“说出你的要求。”京极空海用力地吐出了几个字。
他在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他确定无比，那个抱着他哭泣的花山院千织，是他绝对不能失去的人。
少女微微钩动了一下嘴角：“空海君，你那天说，我是个任性、幼稚、自私的人，你很讨厌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是真正的花山院千织，你喜欢的那个人只不过是借用了我的身体。”
“而你满脑子想得都是让她再度出现，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个‘她’如果可以一直出现在你的身边，那原本的我，是不是就毫无意义了呢，我就应该一直呆在那个角落里吗？”
“京极君，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
京极空海沉默了下来，他发现，对方说的是实话。
自己贪恋着那股莫名的熟悉与亲密，想要追求那个让他好奇的答案，但是，他却忽略了真正的花山院千织的感受。
这对她不公平。
京极空海缓缓弯下身子：“对不起，花山院同学。”
对面的少女怔了怔，她没有想到京极空海居然会对她表达歉意。
一股巨大的委屈从她的心底涌了上来，少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哭着说出来没关系。可是，她内心的深处依然被愤怒占据着。
京极君喜欢她，可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花山院千织倔强地昂起脑袋，少倾，她又变成了那个病态的少女。
“没有感情的恶人也会承认错误吗？”
京极空海抬起头，认真地说道：“错了就是错了，我承认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也喜欢用双重标准，我习惯把有利的一面朝向自己，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不会否认这些。”
少女轻笑一声：“虽然是在承认错误，却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空海君，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承蒙厚爱。”
“好了，那么，你要怎么对我表达歉意呢？”
花山院千织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京极空海的表情深邃，看不出任何的想法。
他点了点头。
“你可以提要求了。”
花山院千织空洞眼神透露出了一丝光彩，她靠得更近了些。
“我要你吻我。”
京极空海深呼了一口气，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只能保证自己不反抗。”
花山院千织剧烈地喘息了一下，眼中神采更甚。
“只要你不推开我，那就够了。”
少女一下子贴了过来，那抹柔软像是布丁从冰箱里拿出来，又一下子放进了温热的奶茶中。
温热的触感下是少女冰凉的体温。
京极空海死死捏住了大腿，于他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奇幻美妙的体验。
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吧……他跳出来一个想法。
花山院千织似乎并不满足于这点程度的接触，她凑得更紧了一些，少女的饱满此起彼伏。
京极空海紧紧闭着嘴唇，两个没有经验的人鼻子撞在了一起，这让他的鼻腔有些发酸。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对方，他最终还是抑制住了动手的冲动。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想要更近一步。
他睁开双眼，紧贴着的少女脸上满是红晕，还带着一点达不成目标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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